"但我还是跟上了你。"南亦温喘着气说,汗水顺着额头滑下。
江君誉看了他一眼:"短道速滑不是一个人的运动。下周的队内选拔赛,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比赛。"
训练结束后,江君誉最后一个离开冰场。江君誉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揉着酸痛的腿部肌肉,没注意到南亦温站在门口观察了他一会儿。
"你的天赋确实不错,"江君誉突然开口,南亦温吓了一跳,"但天赋只能带你走这么远。"说完,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南亦温望着那个挺拔的背影,握紧了拳头。他想起丁教练录取他时说的话:"江君誉是省内最好的短道速滑运动员,但他需要有人推动他突破极限。也许你就是那个人。"
"等着瞧吧,江队长。"南亦温低声自语,"我会让你知道,不是只有一种方式能赢得比赛。"
更衣室里,胡恺松正在收拾东西,看到南亦温进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别太在意江队的态度。他其实...他很特别。"
"特别讨人厌?"南亦温半开玩笑地说。
胡恺松摇摇头:"他父亲是前省队教练,对他要求极其严格。江队从小就在这种高压下训练,所以他对规则和纪律看得特别重。"他顿了顿,"但他也是唯一一个会在比赛后询问对手伤病的人。"
南亦温有些意外:"看不出来啊,那张冰块脸下还有这种温情。"
"给他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胡恺松笑了笑,"教练安排你们一组不是没有原因的。"
南亦温整理自己的背包时,发现自己的训练计划表被塞在他背包底下。他打开一看,除了常规训练内容外,还有一行手写备注:"每日额外增加30分钟弯道技术训练。"他不知道那一行字是谁写的,他猜想是教练给他标注的。
南亦温拎着行李推开307宿舍门时,一股混合着冰袋药膏和洗衣粉的气味扑面而来。四张床铺中三张已经有人,唯一空着的是靠窗的下铺。
"哟,我们的天才少年终于驾到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从上铺探出头,咧嘴一笑露出一颗虎牙,"蒋舟,队里打酱油的。"
靠门的下铺上,胡恺松正盘腿坐着往膝盖上贴肌效贴,抬头冲南亦温点点头:"又见面了。"
程煜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处——靠窗的上铺。林墨正靠在床头看书,修长的手指按在书页上,连头都没抬一下。
"这位置不错。"南亦温故意提高音量,把背包扔在空床上,金属奖牌在包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林墨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哇,你带了多少奖牌啊?"蒋舟像猴子一样从上铺溜下来,好奇地凑过来。
程煜拉开背包,七八枚金灿灿的奖牌哗啦一声倒在床上:"不多,就这几年业余比赛攒的。"
胡恺松吹了声口哨:"厉害啊,难怪教练破格录取你。"
"运气好而已。"南亦温嘴上谦虚着,眼睛却瞟向江君誉的方向。那位队长依然盯着书本,但南亦温注意到他已经五分钟没翻页了。
"我睡你上铺。"蒋舟突然说,"江队有洁癖,受不了别人在他床上闹腾。"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南亦温咧嘴一笑:"巧了,我睡觉特别不老实。"
书本合上的声音清脆得像冰刀相撞。江君誉终于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直视南亦温:"十点熄灯,保持安静。"说完拿起洗漱用品出了门。
蒋舟夸张地拍拍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他要发飙呢。"
胡恺松若有所思地看着关上的门:"奇怪,林队居然没对你的奖牌发表意见。"
"他平时很在意这个?"南亦温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
"何止在意,"蒋舟跳回自己床上,"去年有新人把训练奖牌挂在床头,被他勒令收起来,说什么''''炫耀过去的成就会阻碍未来的进步''''。"
南亦温挑眉,故意把一枚金牌挂在了床头的挂钩上:"那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多久。"
胡恺松和蒋舟交换了个眼神。压低声音:"你胆子真大,上一个这么挑衅江队的人,现在在冰场扫地呢。"
"夸张。"胡恺松踢了蒋舟一脚,转向南亦温,"不过江队确实...特别。他父亲是江鹤宁教练,知道吗?前省队总教头,出了名的魔鬼教练。"
南亦温手上动作一顿:"那个培养出两届奥运冠军的江教练?"
"正是。"蒋舟点头如捣蒜,"所以江队从小就在冰场上长大,据说五岁就能做双推刃了。"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三人同时噤声。江君誉带着一身薄荷味的水汽回来,发梢还滴着水。他扫了一眼南亦温床头晃悠的金牌,眼神微动,却什么也没说。
"江队,"南亦温突然开口,"听说你十五岁就拿了全国青少年组冠军?"
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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