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吃了半盘冰凉土豆丝,她感觉肚子没那么饿了,就自己回到那间卧房,累的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后半夜就听到有人不停叫她名字,她以为是她妈,就从黏糊糊声腔里不停呓语着:“妈妈,妈妈,妈妈!”结果声音不像,她害怕的不敢动,但又忍不住好奇的微睁开眼。
床角站着一个白色长衣长发披肩面色苍白的姐姐,大概比她大十几岁。“苏栩桐,苏栩桐……”一遍一遍叫她,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用被子蒙着头瑟瑟发抖。
突然她肚子里一阵翻腾,胃里的恶心感让她发出了一声:“呕!”
那个白衣姐姐突然瞬移到她面前,倒吊在半空中,凑近她,脖子的勒痕处血水上涌,和经常滴到她脸上的一样。姐姐用只有眼仁还带血迹的眼睛瞪着她。
她就算不知道恐怖这个字怎么写,这会儿也清楚的知道了,吓得她脸色苍白昏死过去。到后半夜她只感觉有人亲她嘴唇,令她窒息,全身发烫,烧的难受,却怎么醒也醒不过来。
她进入的不是梦魇,而是奇花异木美丽温煦的世界,蝴蝶纷飞的宅院,一个身着灰袍的小沙弥为她引路,穿过鸟居,一座神殿,一片桃花林下还是那位姐姐,换了一身刺绣襦裙,腰带化作吊死她的白绫原形,耳坠膨胀成摇晃的引魂幡……
“我没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欠你的我会还,我的身体会给你,但你也不能伤害我身边的人!”
“白衣姐姐,平常你都是进我身体,这么多年不肯放过我,今天终于肯和我面对面了。”
白色飘忽的形体随一阵风过来,诡异笑声先贴着苏栩桐的耳畔滑过,门轴转动的刹那,穿门而过的亡魂在门臼里哈气。
“我知道你爷爷苏华明的死是怎么回事,你叫我不要伤害的是你屋里藏着的那个小姑娘吧?”
“我在你熟睡时,和她交流过一两次。我看她对我也是很喜欢,不如,你把你房间门口那两道符摘了,自愿把她的身体交给我怎么样?”
“我帮你解决你家的那些个牲畜,待时机成熟,你将会成为整个苏家的主事人。”
白衣姐姐说着用尖尖的长舌舔了舔紫乌色干瘪的唇,勾了勾苏栩桐的下巴,不怀好意的对她说。
苏栩桐透过窗棂,看了一眼外面,刚才还是一片春和景明,此刻花朵全部纷落,秋风扫落叶肃穆冷清,她再不答应,估计现在是要大雪纷飞了。
她深知现在自己是随时能被碾压的蝼蚁,连心爱之人也难护住。
“你要占她身体多没意思啊,她才多大,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占据我这么多年,对我应该更熟练才是。”
“你要的是我,我会把我的全部都给你,要杀要剐也随你!”
“财产什么我不要了,我只要你不再动她,要她一直健康平安!”
女鬼瞬间猩红了眼,瞪得比她小时候看到的那次还可怕,紧紧靠着苏栩桐,身上的血窟窿越来越大,像是要把她吞了。
“好啊,苏栩桐,看来那个小姑娘对你价值蛮大的嘛!让你甘心做我的傀儡,为什么上一世你不是这么对我的!”
“你不要伪装失忆了,我知道你记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你这个负心的女人。”
还是那个村子,只是朝代不同。乡绅家有一个小女儿,名字叫刘冷香。
出生时算命先生说她命里有异桃花,本身自带阴差阳错,婚姻不能好过。而且命中有一段感情注定是当时世俗所不能接纳的。
刘冷香在成长过程中家族周围的确实大部分是女性,上到祖母,母亲,姨婆姑母,下到仆人。
仆人陈妈家里有个和她一般大的小女孩苏栩桐,是她孙女,经常被她带着来刘家做工,“每至晓镜,双影俨然”。两人一同玩耍长大,形影不离。
平日里,苏栩桐的美貌声名远扬,不少乡镇上的男子都前来求亲。
到了情窦初开,刘冷香看苏栩桐不施粉黛抹胭脂便是那般清秀可爱,顾盼生姿怎能不暗生情愫,被刘家人发现,触碰到社会禁忌,不符合伦理纲常。
刘家人辞退年迈的陈妈,给苏栩桐说了一门亲事,嫁给他们远房亲戚,村北的刘二麻家,又给了陈妈一些银两,让她带走苏栩桐,又在走之前逼她写了一封绝情书,坚决让两人分开。
此时的刘冷香已经用情至深,受不了这恩断义绝,心狠,在苏栩桐洞房那夜,将自己活活吊死在了卧室内。
可是苏栩桐从始至终都是把刘冷香当自家小姐看待,她对她产生的禁忌之恋,她只能是全盘接受。
她是卑微的,不敢去爱,只是顺从。她不能恣肆无忌,但日久怎么能不生情。
这份情丝最终被主家斩断,她只能心死,甘愿做符合世规的男欢女爱的牺牲品。
但爱无解,她是爱她的,在婚礼结束第二天,听说小姐自缢,悲痛欲绝,在世人看不见的地方终日以泪洗面。
她怪上一世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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