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油油的带好运的柚叶洗发液吸引了季柏涔的注意,早就听闻这个能给人带来好运,她拿下其中一瓶放在洗漱台上,对准泵口,用手挤压,一摊充满清新气味的液体落在浴球上,用手揉搓出泡沫擦拭全身每个部位……
洗着洗着觉得这么多人工智能不用可惜了,就按女人教的启动了智能镜面音响,语音播放出一首来财来财的歌,跟着轻哼起来。洗净身体尘埃,宿醉后头痛也减轻不少,浮现出昨晚喝断片的画面。
季柏涔手臂环绕状,两手十指紧扣搭在一个短发女人的右肩上,像一只有视觉差的鼹鼠,依赖嗅觉轻嗅对方。
“姐姐,你身上好香啊,是什么味道,柚子糖吗?好甜啊,好想吃啊!”
等季柏涔关上花洒淋浴,擦拭完身体套上睡衣,从热气腾腾盥洗室出来,天看得见黑黑厚厚的积雨云层不断上涌。
不知从哪传来的猫叫唤声,季柏涔往前院走去,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座中式园林的宅院内,仰瞰整个建筑群,感叹道自己住的那间小房子连其中一个小角落都比不了……
穿过亭台楼阁,季柏涔正饶有兴趣欣赏着院子里花境,大花飞燕草,风铃花,荚蒾……甚至还有蝴蝶来授粉。
忽地,从草丛间隐隐约约探出一个带两三角尖尖圆圆的小脑袋,肉嘟嘟的小爪把沉迷于花蕊间的花蝴蝶赶来赶去。
紧随其后从草丛后面狼狈钻出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太太,声音干涩又带些尖锐:“雪醴,乖宝宝,该吃饭饭啦,怎么又不听话乱跑,再这样姨姨可不喜欢你啦!”
那个老太太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季柏涔站那儿,忙着逮猫,几乎全身上下是草籽和泥。
直到她不经意抬头,像看了天外来物般,瞅见一个人明晃晃的站她跟前。
慌乱中,也不管猫了,手从地上不断摸索,寻找趁手的武器,浑身颤抖着问:“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还穿着我给大小姐刚熨好的睡衣。”
没等季柏涔回答,老太太摸到栽花时遗落的铲子,虽然腿脚是有些发软,但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抡起胳膊要去打季柏涔。
此时女人也刚好回家,停好新款su汽车,密码解锁院门,铁门缓缓而开,刚好见老太太要打季柏涔。踩着一双木屐哒哒哒的进院子要阻止。
“王姨别打她,她是我朋友。”
可是来不及了,季柏涔和老太太顺着声音同时望向苏栩桐时,一铲子已经重重落在季柏涔腿上。
铲子上干掉的微小的泥土颗粒颤动着掉落在季柏涔裤角缝里,季柏涔就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望着苏栩桐。
虽然感觉一阵生疼,但依旧呆呆的,也不知道躲开。
“王姨,季柏涔她是我朋友,你打她干嘛!”苏栩桐眼带寒光,语言带着怒气,全是对王姨的责备,全程也没看她一眼,而是走到苏栩桐面前,蹲下准备查看她伤势。
“是我恍惚了,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对,对不起,大小姐。”
“我不知道这是您朋友,还以为是家里进了贼呢。”
“王姨,我现在不想听你说废话,快去家里药柜里拿些药膏来给我!”
吩咐下去后,女人蹲在季柏涔面前,自顾自用手小心翼翼掀起裤腿,露出季柏涔被砸到的伤口,手指轻碰一下,惹得季柏涔嘶了一声。
女人皱着眉说:“这里已经淤青了,就怕里面会伤到骨头,要不等会儿我还是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盯着淤青,苏栩桐眼前闪过一些碎片化的场景,玻璃酒瓶砸碎声,饭菜掀翻碗筷碎片散落一地的噼里啪啦,辱骂殴打绝望的哭喊……
耳鸣不断,剧烈头疼,恶心,手脚发麻,她紧抱住头,眼泪止不住流,不断抽搐着快要碱中毒。
察觉到异样,季柏涔忍痛也蹲了下去,从口袋中掏出皱巴巴的纸巾,为女人擦去鼻涕眼泪,纸巾完全被浸湿。
她不由自主抱住她,主动覆上柔软的唇,试图阻止她的哭声,让她冷静下来,仿佛在说“乖,没事了,不疼的,不要再哭了。”可她也开始眼泪止不住流。
这时候,王姨也该回来了,她带来的苏家祖传秘方药膏里面有红花、白芷、黄柏、薄荷脑什么的,据说擦跌打肿痛一炷香时间就能全消。当然也只是传说。
可是她们就这样水灵灵没来由的边哭边吻上了,当着王姨的面,两个人蹲在草丛间,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紧紧环抱着。
苏栩桐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胆怯中又往对方怀里钻一钻,这样吻也变深了。
闻着季柏涔身上比自己更重的柚香,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后背。
苏栩桐记忆回溯到自己小时候经常发烧,妈妈总用一块洗干净的带柚子皮味的湿毛巾搭在她额头降温,抱着她,拍着她后背,哄她入睡的画面。
黑暗中一束光亮,妈妈年轻时的样子又在她眼前逐渐消散,悲伤不舍中才慢慢恢复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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