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临豁然开朗,大为赞赏地看向魏青冥,眼中炽热,他的恩公不仅武功盖世,谋略更是远超常人,怎么办,越看越喜欢,赞同道,‘王妃所言极是,既然缺理由,那就无中生有!!给他们造一个!’
两日后,丁右将寿安馆的王老板押送王府,复命,‘王爷,王妃,此人便是对大血藤动手脚的凶手。’
魏青冥看向跪在地上,五花大绑的人,对丁右道,‘招出来受谁指使吗?’
丁右摇摇头,‘此人一口咬定,他一人所为,全是因与妙生堂生意纠纷,才对药材做手脚,没想到误伤王妃!’
魏青冥噗嗤轻笑,‘可不只误伤我啊,按照大梁例律,对皇妃下毒,该当何罪?我们可是在黎妃手中买下药材,王爷,您可要进宫提醒黎妃娘娘,莫要被这毒藤毁容!’
裴砚临将茶杯砸在木桌上,闷响一声,吓得跪在下首的人一激灵,‘不说实话,就按毒杀宗室皇亲处理,按大梁律法,诛九族!’
王老板浑身颤抖,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声,‘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都是小人一人所为,鬼迷心窍,和家人无关。
小的这就招,前几日小人收到官家密信,是户部员外郎赵司吉,因小的时常去府中坐诊有些交集,吩咐我只要按他说得做,以后必定扶持寿安馆,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就照办了,却不知暗害王妃,还请王爷恕罪!’
裴砚临晃晃手,对丁右道,‘拖下去杀了,将寿安馆的人赶出来,馆子一把火烧干净!做得利索些,别留下把柄。’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随着声音远去,裴砚临端起茶杯,喃喃自语,‘户部员外郎赵司吉,看来是黎妃下的手,就不知户部尚书有没有参与!黎妃.....到底为何出手?做得这般明显。难道被皇后收买?’
魏青冥看出他疑问,点到为止,‘不是被皇后收买,说来涉及皇室丑闻,黎妃是暻王党的,二人交情不一般,青梅竹马。’
手中茶盏掉地,裴砚临吃惊地看向魏青冥,‘此话当真?可有证据?’
魏青冥轻咳一声,‘没有,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确有此事!另外还有件机密,我在查证中,若情况属实,后续一并告诉你。’
裴砚临知魏青冥秉性,向来谨慎自持,既然时候未到,不再纠结,‘今日王妃药浴还没泡,光顾着查案了,走吧,我也觉疲乏,陪你去泡汤,顺便帮你梳理内力。’
魏青冥僵硬的点点头,这两日裴砚临一直陪他泡汤,虽然隔着屏风,各泡各的,但泡完后又要内力疏导,不知不觉间氛围又变得暧昧起来,着实令他头疼,但这几日悉心照料看在眼底,就算他再心硬,也无法拉下脸来,赶他出去。
二人来到浴室,室内有四个池子,中间有四面屏风隔开,每面屏风半包围汤池,和墙面形成四角,隐蔽性尚可,只能模糊看到对面影子轮廓。
魏青冥默默走向左上角的药池,三下五除二脱干净,龟缩在墙角,听着隔壁的窸窣声,耳尖莫名发烫,不免觉得自己没有骨气,干脆憋气全身沉进池子里。
裴砚临在右上角的山泉池,这是特意从山上运回来温泉水,甚是滋补身体,裴砚临仰面靠在池边,安静下来,耳边留意着隔壁动静,自从上次出事后,他不放心魏青冥一人泡汤,恐怕他途中内力错乱,晕过去,若是无人在侧,十分危险!
魏青冥从药池里钻出来,大口呼吸,本想借助汤池转移注意力,却越泡越烫,忘记这药是火性的,现在可谓是作茧自缚,烦躁不堪。
裴砚临听到动静,关心,‘没事吧,王妃,是池水太热吗?我吩咐下人烧得温度低一些。’
‘没事,是药的缘故!’ 对,一定是药的缘故,让他这两天火气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