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黎妃走到裴砚临跟前,不客气道,‘听说漠北上等的雪狐皮不错,我正好缺件披风,还有管好你的侧王妃,在府里老老实实待着,别总出来招摇撞市。’
裴砚临听到此话,不悦地眯眼眼睛看向黎妃,看她瞧过来立刻微笑答道,‘那是自然,雪狐皮半个月后定亲手交到黎妃手上,娘娘,我现在去哪里取药。’
‘去找冯院判!’说完捂嘴打了声哈气,‘侍疾半日甚是疲乏,本宫要午睡了,七皇子回吧。’
‘儿臣告退!’
等裴砚临带着大血藤回到妙生堂,已是午时。
魏青冥瞧他回来,让烟云添双碗筷,问道,‘如何?还顺利吗?’
裴砚临拍拍魏青冥肩膀,‘放心,本王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今天我在这陪你,前些日子太忙,一直没来看你。圣医有说还要治疗多久吗?’
魏青冥给裴砚临夹了个鲍鱼,‘辛苦啦,大功臣!圣医说还需药浴十日,再观察看看,你忙不必陪我,我没那么娇气,何况内力恢复些,烟云在足够。’
裴砚临将鲍鱼送进嘴里,开心道,‘没事,我今天不忙。你凑近些,我和你说说千虫门的事。’
魏青冥起身将屋门关紧,让烟云守在门外,将凳子搬到裴砚临身旁,凑近道,‘可有眉目了?’
裴砚临盯着近在咫尺的玉颈,有些心猿意马,掐掐自己大腿,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时候,‘咳,阿左拦截到信件,你猜写给谁的?’
魏青冥无奈催促道,‘这我哪里猜得到,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
‘是写给南海州知府-谢庭,你帮我分析分析,谁指使谢庭这么干的,这么大胆子,先暗杀五皇子,再暗杀我!’
魏青冥思索道,‘南海州知府-谢庭......此人永顺五年的探花郎,寒门出身,前翰林院大学士的门生,先做翰林院编修,后进户部升至侍郎,又外派南海州做府同知,如今升到知府,一路可谓稳扎稳打,步步升迁。
但出身寒门的他,这一路似乎太顺了,虽说没有寻常寒门的傲气迂腐,又没士族子弟的纨绔贪婪,但官场若无人扶持,定不会如此平步青云。’
裴砚临点点头,‘确实如此,只是朝中盘根错节,查出来尚需时日,左右不过两个党派,但两个党派具体都有谁,就需下功夫仔细查,必须将这些人一一拔出,永绝后患!’
魏青冥也觉如此,‘对方不会善罢甘休,此次未成,还会派人来,武林高手数不胜数,千虫门两个人就让寨里损失惨重,这次不如先下手为强,这信件便是物证,先将谢庭抓起来再说。’
裴砚临不同意摇摇头,‘现在打草惊蛇,背后人会立刻蛰伏,谢庭不过是替死鬼,我想放长线,钓大鱼,先把他们江湖中的爪牙拔除,再到朝堂棋子,一个一个来。说来五哥也是聪慧,直接隐身,所有人找不到他,敌人慢慢都会浮出水面。’
‘你想如何做?还是不要太冒险,上次低估敌人实力,若不是我体质正好克制毒虫,说不得要全军覆没!’魏青冥。
裴砚临安抚魏青冥道,‘放心,这次借力打力,不用我们亲自动手,武林正派讨伐往生门有些日子,再过半旬就到总舵。
若我代表朝廷提前放出消息,去总舵查谋杀案,让武林门派假装撤退,再暗中留下精英,总舵远在荆州,这么好的机会,即使他们察觉有可能是骗局,但加上往生门总舵,这些人会不会赌一场,加派人手,将我们一网打尽。’
魏青冥思索片刻,反驳,‘太危险,去荆州路途遥远,对方想下手,何必要到总舵。以自己为诱饵的做法,不可取。具体如何做,还是再考虑考虑,你刚刚的想法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