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了眼暻王妃,对方云淡风轻,似乎众人讨论得不是她,‘黎妃想得更周全,就依黎妃说得办。丽嫔都有谁表演,怎么个顺序,可想好了?’
黎妃入席后见暻王冲她无奈摇摇头,眨眨眼,得意媚笑。
丽嫔笑道,‘我已经让丫鬟将夫人们的名字写好,挂在屏风上,每一个节目都由皇后娘娘亲启。对了,若是按照黎妃的来,倒是有个漏洞,在坐的夫人们在京城有名已久,大家对彼此的特长再熟悉不过,但为难的是瑞王侧王妃,不知侧王妃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若是恰好抽到,岂不有失公允。’
魏青冥在众人目光下,将夹好的肉,有条不紊地放进嘴里,顿觉嘴里的肉都不香了,这都能扯上他,故意的吧,这丽嫔皇后就是故意的吧,演这么一出戏,在这等着他呢?
裴砚临看他鼓起的一侧脸颊,竟有几分像小金,可爱极了,手又开始痒了。
不知是哪个官的夫人,起了头,后面人都跟着嘀咕起来,‘是啊,这侧福晋听说来自漠北,还是个孤女,这不就是江湖草莽,她能表演个啥?’
‘真是祖坟烧香,遇到瑞王爷深情,一夜之间攀上高枝做了凤凰。’
‘我看也就长得好看点儿,出卖色相,哼,能得几十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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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临正看得津津有味,却被后面乌七八糟的难听话扰了兴致,正要站起来发怒。
被旁边魏青冥按住胳膊,魏青冥对他摇摇头,咽下口中肉,自己站起来对上方的皇后行礼道,‘皇后娘娘,确实有失公允,不如这样,若是真抽到我,在音律、诗文、舞蹈、书法中再随机抽取一个,抽到哪个,我表演哪个,这个方法可行?’
皇后点头应允,‘可,没想到侧王妃还是个全能之才,琴棋书画不在话下。’
‘全才倒不是,只是粗懂,臣妾虽是孤儿,但也拜过师傅,多亏师傅淳淳教诲,小有所成。’
‘好,那就依侧王妃的说法,其他人可还有什么意见?’皇后眼光掠过在座的众人,没人再答话,‘丽嫔,开始吧!’
丽嫔拍拍手,太监们将一面小屏风搬到皇后身旁,屏风上挂满了纸夹,夹着一个个折好的简易牡丹花,那花中正是各位夫人的芳名。
皇后随机摘下来一个,打开折纸念到,‘巧了,暻王妃,沈疏桐。暻王妃除了诗文,你可想好给大家表演什么?’
暻王妃起身回礼,‘妾身想好了,这就下去稍作准备,各位稍等。’
不一会儿庭中搬上来五个中鼓,暻王妃身穿红色劲装,头扎高马尾,脚踩厚底皮靴,手持长剑,整个人英姿飒爽,和以往文文弱弱的模样相去甚远。
璟王妃脚踏军鼓,咚咚咚咚,令人振奋的鼓点随之而出,手中长剑跟着节奏,气势十足,时而漫不经心,时而明快活跃,时而威严肃穆,正当众人沉浸其中时,璟王妃步法越来越快,鼓点越来越密集,手中剑武得虎虎生风,最后一刻,往空中一跃,对着庭内下方狠狠一劈,似有雷霆万钧,开天辟地之势。
‘好!’暻王站起来鼓掌道,眼睛里趣味兴然,倒像是头一次认清自己的枕边人。
黎妃瞧见这一幕,气得猛灌两杯酒,看向暻王妃的眼神,像淬了毒。
魏青冥欣赏得看着这位璟王妃,跟着鼓起掌来,没想到文文弱弱之人,竟有如此飒爽豪气的一面,暻王这厮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过魏青冥又开始发起愁来,他本来想,若是抽到舞蹈,表演武剑的,暻王妃捷足先登,他只能换赛道,老天保佑别抽到舞蹈。
裴砚临看魏青冥一直盯着璟王妃,心里不爽,不就是武剑吗,我还会武刀呢,回头给你武一个,保准让你眼中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