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医说,你必须废除内力,调养经脉,才能活下去。’
魏青冥醒过神来,再看裴砚临,心中抵触已消,内心深处甚至生出几分,他不自知的眷恋之意,身子不由软下来,‘废除内力?没有了内力,我和废人有何区别,在这世上存在的意义也没有了。’
裴砚临看他心灰意冷,半搂着魏青冥安慰道,‘怎么会,没有谁是因为武功活着,再说你也有了新身份,是我的侧王妃,有我庇护,我保证,你后半生必定平安顺遂!只是辛苦你在京城日日扮作女子。但等我们回到漠北,你想怎样就怎样,如何?’
魏青冥本来还挺难受,被这哄小情人的话逗笑了,[不过这小屁孩有一点说得挺对,有了侧王妃的身份,璟王定然不会轻易查到他。自己本来在皇宫里得过且过,还不如和裴砚临相处在一处,还有人伺候。即便没有内力,但基础招式,暗器,足够自保。]
想通关巧后,下定决心,‘好,那就治吧。’魏青冥转过来仰头看向裴砚临,却突然被一柔软的东西蹭到额头,一时二人都有些怔愣,耳边只剩下分不清,说不明的心跳声,叫人无措发慌。
裴砚临痴痴地看着眼前人,见对方害羞地低下头,露出一截干净脆弱的玉颈,他只觉浑身燥热不堪,之前换衣擦洗的累积,一下爆发,他撩开侧边的长发,克制不住地吻向眼前的糯白。
‘我说,你们商量好了没,当我时间很充裕,,,,喂,病患现在不宜动情!’陈易伯骂骂咧咧地走进屋来。
魏青冥从暧昧的氛围中清醒过来,一把推开裴砚临,躺在床上装死。
裴砚临倒是个没脸没皮的,拱手道,‘陈圣医,劳烦你为内人医治!’
魏青冥听到[内人]二字,更觉耳尖发烫,这小屁孩后面不知经历过什么,肯定到处拈花惹草,浪荡不堪!
几日后,魏青冥终于下了床,每走几步,便感到身体沉重疲惫,没有内力竟是这般滋味,不过丹田与经脉长年累月的顿疼,减轻不少,也算因祸得福。
走出小院时,整个府邸张灯结彩,满眼的红色,红灯笼,红绣球,红丝绸。想到自己三日后便要和裴砚临结亲,仿佛做梦一般。
裴砚临从前厅过来寻他,‘怎就出来了?’将自己披风解下来,绑在魏青冥身上,‘正好,礼服送到了,你来选选,自己喜欢哪套?’
魏青冥有些不自在地怂怂脖子,‘选你喜欢的就行,我都可以。’
裴砚临将他头发从披风内拿出来,捏捏对方脖子,故意逗弄,‘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
魏青冥拍掉裴砚临不规矩的手,‘别总动手动脚,没规矩!我要出趟门。’
裴砚临眉头微皱,不同意道,‘你才好点儿,再养两天,或者等我们行完大礼,为何现在出去?’
‘自然是有事,你不要派人跟来,我一会儿就回。’说完魏青冥就往大门外走去。
丁右上前,‘王爷,要我跟着吗?’
‘不用,他既然说了不要跟,心里应当有把握,尊重他。’
魏青冥戴上软皮面具,来到朱雀街一家名为樊楼的酒馆,进入三层东北角,往四周看看,趁没人注意,推开瓷器柜,进入暗道,他拿起放在门口的火炬,走了近半柱香的时间,来到一所空旷荒院。
他拿起骨笛,吹了几声,不久,从墙外跳进一全身黑色劲装,腰佩大刀的男子,只是声音有些尖细,‘青冥,找我何事?你不是逃出皇宫,逃出京城了?又回来作甚?璟王到处搜查你,咱们无相阁暗桩都被拔除不少。’
‘黑川,谢谢你在皇宫帮我扫尾,今日来此,确实有事,无相阁内其他人我不信任,唯有和我一起训练长大的你,值得托付!你可是为何我被璟王追杀?’魏青冥看向来人。
‘为何?’
魏青冥从怀里掏出一幅图纸来,‘就因为这张图纸里画得东西,这件事,事关重大,查清楚真相之前,不可转告他人,否则定会引来杀生之祸,若不是我如今内力尽失,没能力调查,定不会告知你,你可愿意接受?这也是我们无相阁存在的使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