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08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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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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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逼着出来做细作,她向沈宜之要了三间铺子做嫁妆呢!

    诚然,作为一个养女孟氏绝不会贴补她嫁妆。在乡下待上两个月就能换三间铺子,稳赚不赔啊!

    千错万错都是那该死的立功心切,要是自己乖乖待在薛望家,学学医术、做做饭、逗逗宝儿,这小日子甭提多畅快惬意了!

    沈宜之和门客商谈政务或外出会见同僚通常只带两位兄长。所以对于朝堂政事她是一头雾水,又不敢问太多泄了自己的底,只能把江逸引导向共同的敌人——那位神秘的“朝堂中人”,先蒙混过去下了山再说。

    她装作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江逸,发现他脸色稍霁,继续道:“江氏来合县只有三年,和当地繁衍生息了数十年的大家族相比根基不稳,江氏一族既然已经被迫卷进了朝堂纷争,不如择明主而事。我父亲出自南陵沈氏,是当朝丞相的门生,为人方严,最是爱才惜才,我愿为江公子引荐一二。”

    和聪明人讲话不用说的太直白,江逸能在弱冠之龄把一个上千人的家族治理的井井有条,步入仕途前途不可限量,她相信父亲不会错过推举这么大的恩情。

    此外,她虽只去过四方村和钱宅,但也看出江氏在清河郡处境艰难,其他豪族出门俱是锦衣华服、奴仆成群、四驾马车在县城并不宽阔的道路上横冲直撞,江逸却低调异常:葛布衣、俩小厮、骡车,今日若非送亲要撑场面,估计她得用鱼竿钓着根胡萝卜垂在骡子面前和奉壹一起赶车。

    由此可见当地官员绝非善类。虽然父亲这颗大树五年后还是要走,但一个氏族若想维持门庭不坠需要族中子弟入朝为官,待江逸高升后再提携几个江氏子弟,清河郡内上至太守下至县丞,谁想动江氏都要仔仔细细的掂量掂量。

    “好,我信你是沈太守的养女。”江逸说的郑重,让沈清姿悬着的心稍稍靠了些地。

    丰年落草为寇本身就疑点重重,可她没追问,两个问题都紧紧围绕自身安危。细作家人性命皆在主家手中,都不俱死,她这么怕死显然不像细作。更何况按照名门贵女的标准培养细作所耗财力不菲,用在他身上可就有些浪费了。

    第一轮交锋结束,两人各怀心思。未等沈清姿喘口气江逸再度发问:“沈姑娘可知你父亲都做了些什么?”

    她当然不知道啊!这俩月她乖乖的待在吟水村,闭目塞听。谁家妇人做饭难吃、谁家男人不老实、谁家未出阁姑娘脚踏两只船的八卦倒是听了一堆....但父亲肯定没做什么对豪族利好的事。

    沈清姿眼皮一跳,悻悻道:“江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沈太守刚上任半个月,先是借杨将军之手整治了她手下不守军纪、侵占民田的军户,然后拿着搜集的罪证强迫各豪族释放奴婢,为他们注册入籍成为良民,接着重新丈量官田把土地分给他们,这些人起先还老实耕种,但后面不知哪里传出的流言,他们这些才入籍的人明年要补赋税倍蓰.....刚才那些山匪,就是先前注册入籍的良民。原先的主家也不肯再要他们,这些人索性弃了良民身份,靠打家劫舍过活。”

    江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两人一个神情悠闲、泰然自若,一个掌心渥汉、栗栗危惧。

    短短几句话,她听出了两层意味:首先,她父亲把人罪了个干净;其次,她现在处境很危险。她简直欲哭无泪......但江逸和她说这么多,总不是为了让她死个明白吧?

    沈清姿咽了口口水,故作镇静道:“江公子以为如何?”

    看着鱼儿上钩,江逸压住笑意,故作扼腕的叹了口气道:“沈姑娘方才的提议甚好,但也让江某明白现下形势危矣!若阿越今日未能赶到,则说明这些山匪当时只是在杀人没顾上我们,而非是看见恕己愿意放我们一马。江氏也算当地富户,山匪定不愿放过这块肥肉,多半分成了数队正在搜山,我们连翻了两座山躲到这里且路上没有留下痕迹,他们一时半会找不来,但明天可就说不准了。阿越会带人从北边赶来,不如明日我们向北边先行尽快和阿越会和,总好过在这里等死。沈姑娘意下如何?”

    她看出了他的窘境,他亦看出了她贪生怕死,以此设局一箭双雕:一来诱背后之人现身,虽在各地布置了六家铺子探听消息,朝堂汹涌,若决意入仕多些把握总是好的;二来以山匪为投名状向沈太守和那背后之人博一个好前程。

    原先他不知沈清姿的身份,只当这神秘的背后之人是敌非友,如今从沈清姿的消息里算出了此人的目的:太后六月还政,新帝需要凭政绩让朝野堪服,自古君王所行之政无非是开疆拓土、充盈国库。十几年前一场祸乱以致国库空虚,豪族趁虚而入纷纷兼并田产雄霸一方,于是新帝便颁布了条新政——抑制豪强、增加户口。

    豪强和世家虽都累世富贵,前者仅富不贵,少有子弟官居高位,只能雄踞在这方寸之地当个土皇帝。后者家风清贵、门风肃然,族中子弟莫不擅诗词歌赋、圣人经学,凡出口便是引经据典,动由礼节,三五相聚时常以诗文汇友,若有高言一旁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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