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没有给自己下毒,其实也是很好的一个人吧。
想到这,苏蕊卿在心里惆怅着叹了一声。
“这不是近日天气晴朗便想着看看殿下是否有空,刚好蕊宝阁还没开张,铺子里也没有多忙,臣女怕日后忙起来怠慢了殿下不是。”苏蕊卿依旧笑着说,就是感觉脸有些僵。
但是睿王只看见了她笑起来像月牙一般弯弯的眼睛。
“咳,有劳苏老板带路。”睿王轻咳了一声,转了转手中的扳指。
依旧那家酒楼。
苏蕊卿实在是很爱啊。
若大的包厢,只有她与睿王二人,屋内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
“殿下看想吃些什么?”苏蕊卿将菜谱推到了睿王面前。
“这家酒楼在廊城开了许多年,本王常来没有特别的偏好,都听苏老板的就好。”睿王端起茶,喝了一口。
“原来殿下是熟客,那请殿下说说,他们家什么菜式好吃,这样臣女也不用纠结了。”正好,刚好逮着个本地人,不问白不问。
睿王看了一眼苏蕊卿,用手指了指上面的几道菜,一旁的小二飞速记了下。
“对了,再加一个这个,”苏蕊卿指了指菜谱里的‘肘子’。
小二应了一声,然后便退了下。
“睿王殿下为何会在廊城?”屋内太安静了,苏蕊卿先打破了平静,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索性便从自己感兴趣的入手。
“当然是想见你了。”睿王冷酷的脸说着令人害怕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廊城?”苏蕊卿反问到。
“本王想见你,有的是办法。”睿王转动了转手中的扳指,看着苏蕊卿冷冷地说到。
苏蕊卿抿着嘴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看着如此冷酷一本正经,也是一嘴胡诌的好手。
算了言归正传,不和他扯有的没的。
“臣女对廊城不甚熟悉,想问问殿下,这在廊城做生意,可要注意些什么?比如,要和哪些人打交道,又要加入哪些组织,殿下可了解?”苏蕊卿开门见山,直接把自己心里所疑惑的说了出来。
“原来今日苏老板是有求于我。”小二上了菜,端来的第三盘便是肘子。还冒着热气混着茴香味的软糯的肘子。
“臣女一介草民,殿下懂得比臣女多,还望殿下能传教授业解惑一二。”苏蕊卿屈了屈头,示意行了礼。
“苏老板才来廊城不久,便是遇到了麻烦?”
“这倒没有,就是好奇,那日偶尔听见有家掌柜的再说,便想着开业前将这些疑惑解决了,”苏蕊卿本想说出来,但又怕告诉了睿王会令祐刻等人不快,索性便瞒了下来。
“苏老板以前很是怕我,如今却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和本王同坐一桌,本王佩服。”睿王依旧冷冷的脸说出冷漠的话。
“臣女也不是怕殿下,只是殿下有时候未免有些太强人所难,臣女只是觉得做得不好会令殿下心生厌恶,仅此而已。”
?睿王心里一顿。
苏蕊卿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说出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那蕊卿是不生本王的气了?”睿王的语调由冰冷突然转变成了期待。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苏蕊卿此刻满脑子的问号。
“臣女不敢,从未敢生殿下的气,还请殿下恕罪。”然后规规矩矩说了一句赔礼的话。
按照以往,光是给自己下毒那一件事,苏蕊卿也一定不依不饶,只是如今她想明白了,睿王有时正常有时疯,既然自己没办法改变,要么躲,但是如今是躲不掉的,那不如索性顺着他,反而会免遭到纠缠。
空气像凝结了一般,无声无息。
苏蕊卿转头看了看睿王,只见他淡定的往嘴里送了一口饭。
“殿下,所以廊城…”苏蕊卿试探性地问到。
“西境的生意与王都不同,”睿王将嘴里的饭咽了下去,扳指被透过窗照进来的阳光映得泛出荧光,“凡是大一些的铺子都会加入当地的商会,
卖衣裳的有成衣商会,卖桌椅的有家居商会,卖首饰的也有首饰商会。加入商会的会员每年要像商会缴纳会银以维持自己在商会里的位置。
这些商会的目的便是将当地的生意垄断。
通过会内商量出来的契约对各个铺子售卖的物什进行不同的定价,若是售卖相同或者相似的便会形成一样的售价,这样既保护了不同铺子的特色,同时也避免了售卖同样的东西而产生的比价,造成恶性竞争。
但是,这便有了看弊端。”
“小的铺子会因为交不起会银从而被他们排斥在外,也会因为出售相同的物什,大的铺子定价更低而使他们没有竞争力。
同时,他们结盟形成的商会也是一道屏障,让外来的铺子一时没有办法在廊城生存下去。”苏蕊卿缓缓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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