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揪了一下。
“夫人,那我们今晚吃啥好的?”小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大有饿得前胸贴后背之感,刚才又一路狂奔,现在更饿了。
“夫人,那有一家,还没打烊,”眼尖的侍卫已经看到了方向,就像在沙漠里看见了曙光。
虽然夸张了,但是事实就是他也饿啊。
苏蕊卿点了点头,一行人便去了就近的食肆。
真是邪了门了,王都碰见,里店碰见,这到了廊城还能碰见。苏蕊卿猛灌了一口茶,还没到嘴边便被沈斐挡了下。
“太凉,对身子不好,”沈斐将自己杯中刚倒好的温水递给苏蕊卿。
苏蕊卿这才想起沈斐还在,总归是要注意一下女子的形象的,于是拿着茶杯,缓慢喝了一口,一大口,嘴都要包不住了。
“为什么廊城也能碰见他?”苏蕊卿低着头小声地对小翠说到,“他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怎么走哪都有他?”
小翠摇了摇头。
“亲王手眼通天,要寻住一个人,不难,”沈斐在一旁轻轻说到。
“那他就是跟踪我?”
“蕊卿不知,睿王是在西境长大的。”
“啊?”苏蕊卿吃惊到。
苏蕊卿只记得三年前,他便在王都,原来他还在西境呆过吗?
沈斐将刚才从苏蕊卿面前挡下的凉茶端了起来喝了,凉味沁脾,从嗓子眼而过心肺一路浸了下去。
“睿王生母昭妃自从生下他后便盛宠,早些年被朝中大臣参了一本又一本,皇上均无理会,但不知是何故改了主意,虽未将其打入冷宫,但是却无故将才年满五岁的睿王送出了宫。皇子殿下从未被养在宫外过,于情于理都不和,但是皇上还是这样做了。此事又引得朝中不满,上奏一本接连一本,民间也是传得沸沸扬扬,却没有改变皇上都主意。
睿王跟着昭妃的哥哥在西境呆了近十年,皇上也未赐封地,朝中都要大忘了还有一位流落民间的皇子时,他又被召回了宫,不过记在了皇后的名下。后来他的生母死了。”
沈斐说到这时停了下来。
昭妃死的那年,苏蕊卿知道。也是因为那件事她才失了记忆。苏蕊卿不知何故,后背涌上了一股凉意,这是她第一次听闻睿王的身世。
“所以,睿王也算是半个西境人,虽说他如今府邸在王都,但跟西境或多或少有所往来,我们能碰见他,也不奇怪。”
话音刚落,小二将饭菜端了上来。
“蕊卿要是害怕,我们可快些回了王都。”沈斐将刚端上来的烤鸭腿掰了一只放在苏蕊卿碗中。
“那怎么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我不怕他,”苏蕊卿飘远的思绪被沈斐牵了回来,“况且我这是正经事,蕊宝阁还没开张呢,我不能回。”苏蕊卿咬了一口鸭腿,皮酥而肉汁浓,吃得一嘴油。
沈斐看着她,拿了手帕示意要帮苏蕊卿擦嘴,被苏蕊卿躲开了。
“我自己来好了,沈斐,谢谢你。”
沈斐笑了笑,眼中闪过的失落瞬间又藏了起来。
“我发现近些时日,蕊卿对我愈发疏远。”沈斐没看着苏蕊卿,自顾自地挑了一夹青菜到碗中。
“我不是疏远,只是以前年纪轻,说话做事没轻没重的,给身边的人添了很多麻烦。”
“我不怕麻烦。”
此话一出,苏蕊卿不知该如何接住。
“蕊卿还记得当日逃婚的缘由,看来现在,已经不喜欢沈某了。”
此话一出,苏蕊卿又愣住了片刻。
“不是…我没…也不是…”她一慌张,平时的嘴皮子竟然发挥不出半点威力,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一着急将嘴边的鸭腿放了下来。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沈斐,我没有不喜欢你,你不要这样想,”苏蕊卿又将刚才沈斐递给自己的手帕拿过擦了擦手上的油,
“从我经营蕊宝楼开始,我发现这个世界比我想的要广阔的多。不止是可以听曲喝酒,原来我还有好多事可以做,画首饰,开铺子,甚至,甚至经营铺子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我才发现,女子是可以不用耽于情爱,虽不能科考,但是亦能搏出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