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填膺到。
“现在还不是时候,郁玉阁是老店,名气也比我们大,我们后起的收购了他们,许多人心里恐怕就不服气;加上蕊宝楼又才接手郁玉阁,里面各中人员安排且不说我们不甚熟悉,现在把他辞了,人心一乱,他们更是一锅粥。”
“那…我们怎么办?”小翠在一旁担心到。
“这次给了警告,我们先静观其变,不过也不能任由他在里面兴风作浪。”
回蕊宝楼,苏蕊卿将郁玉阁负责设计的工匠全部调到了蕊宝楼,二者合并后称为巧灵班,付四娘为里面的领班,郁玉阁之前负责设计的工匠为副领班,以后便在蕊宝楼一起上工。这样既免去了蕊宝楼的工匠两头跑,让首饰金银稿的部分与玉稿的部分不断磨合,也免去了郁玉阁借着‘不懂’由头对蕊宝楼挑刺的情况。
苏蕊卿虽然现在不能辞了高无许,但是也不能让他手里有实权继续如此操纵郁玉阁,现将设计的工匠同一起来,再一步一步将他架空。
过了几日付四娘将选好的几处厂址拿给苏蕊卿看,苏蕊卿又随着付四娘一齐去当地看了看,挑了一家位于镇门与东街之间的,位置适中,价钱也适中,便吩咐下去让人将那厂子整理出来。
正在蕊宝楼用膳时,郁匆提了两壶酒出现在苏蕊卿眼前。他先是寒暄客套了几句,而后说出了高无许那日与张工匠打架的事。
苏蕊卿心里笑了笑,一把年纪了,还喜欢告状。
“姐姐,我可不是偏袒他啊,”郁匆游手好闲,嘴倒是挺甜,这称呼让旁人听得也只觉得亲近,“高工匠在我们家干了很多年了,任劳任怨尽心尽力,若不是把他惹急了,他肯定不会动手的,姐姐别往心里去,”说完有眨巴眨巴眼一边给苏蕊卿倒酒一边笑。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哪是我敢往心里去,这是高无许往心里去了吧。”苏蕊卿手指白皙如蒜,圈起一指敲了敲桌子。
随后叫账房先生拿来账本。
“高无许对郁玉阁忠不忠心我不知道,我就看了看帐,你倒是往日从上面走公帐的不少。”苏蕊卿将账本翻开甩到郁匆面前。
郁匆喜欢进出赌坊,还被郁老爷当场抓到过,打那之后削减了他的银两,高无许从郁玉阁公账中弄钱,郁匆到手后给他分成。
郁匆哪想到苏蕊卿连这个都查了出来,看着酒壶不作声。他耳根子软年纪轻,听了高无许几句,又怕之后从郁玉阁匀不出钱,表面是在打抱不平,实际就是被当了枪使。
“现在我是老板,你要是惹我不高兴了,我就把你辞了,”郁匆听苏蕊卿这么说连忙摆着手,都摇出了重影,“他能帮着你从郁玉阁挪钱,你帮着他说话,不怕以后把郁玉阁挪空了让你要饭?”苏蕊卿戏虐地吓唬他。
“行了,你快走吧,别耽搁我做生意,郁玉阁有什么你自己多长点心眼盯着,别被人把家底都掀了。”苏蕊卿挑了一夹黄瓜丝往嘴里送,近日的菜价比肉贵,这一夹抵得上半只猪肘子。
傍晚苏蕊卿去了檀旭阁,听着沈斐唱曲。
“怎么了蕊卿,”倒酒时,苏蕊卿便一头倒在了沈斐的肩上,沈斐低声问到。
“唉,累啊。”苏蕊卿长叹一口气,这些日子连轴转,有时候累得都脚不沾地。
沈斐拍了拍她的头,转身点起了一柱安神香,香气袅袅,苏蕊卿喝着酒听着曲渐渐有了睡意。
再醒来时,神清气爽,只是月黑风高,她该回府了。
“蕊卿,”沈斐轻轻地唤着,“都如此晚了,你且就歇在这,我陪着你。”
“啊?不用不用,我…我府里还有事,不多打搅了。”说罢起了身准备往外走,却被沈斐一把拦住了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