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并不相信,以为他只是在维护自尊心。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出现了,挽着他的手,办理了入住,还特意在我面前喊他‘老公’。”仿生人笑了笑,“我瞧见伽罗那副得意的样子,还有他们手上成对的戒指,终于相信他真的和一个自然人结婚了。不过,那之后不久,他就死了,死得太早了,还那么年轻。”
“你有那个女人的照片吗?”Philo问。
“没有。”仿生人摇了摇头,“我能有伽罗的照片已经是意外了,怎么可能有他相好的照片。”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Philo继续追问。
“这我没听说。”仿生人叹了口气,“我也很好奇,还到处打听过,但没有人告诉我。我也再没见过他的相好的。”
Philo低头看着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确实俊朗得出众,束缚者的眼光果然不错。但她注意到,伽罗的头发并不是数据盒子中的寸头。
“他怎么有头发?他留过平头吗?”Philo问。
“我没见过他留平头。”仿生人回答。
“那他有离开过青杏特区吗?”Philo又问。
“不知道,他没说过。”仿生人摇了摇头,随后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来的是时候,再过段时间,我就要报废了。”
“怎么会?你看起来那么年轻。”Philo有些惊讶。
“哈哈,一旦一个零件出了问题,其他零件就会接二连三地跟着坏掉。”仿生人笑了笑,“我确实也老了。这张照片送给你吧,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Philo接过照片,轻声道了谢,随后离开了酒店。酒店的床她始终睡不惯,只能回到那个熟悉却又凌乱的家。
夜深人静,Philo坐在床边,手中握着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伽罗笑容灿烂,不过才十多年而已,这个世界变化的可真够快的。
为了配合色彩大楼的取证工作,philo家里的东西依旧保持着被破坏后的模样。房间里一片狼藉,她走到角落,翻动着堆积的箱子,试图找几件还能凑合穿的衣服。
豹纹外套、红色运动裤、紫色睡衣、黑色外套……一件件衣服被她随手翻出。忽然,她的动作顿住了,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件黑色外套上。这件外套,不正是数据盒子里出现过的那件吗?
Philo将外套举起来,仔细端详。这是联邦政府入职第一天发放的制服,数据盒子里那群人穿的都是这套。靠,philo只穿过一次,就说哪里有点熟悉。
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数据盒子的主人到底是谁?难道……是束缚者?
她将外套紧紧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