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由清河长公主操纵。
她为了杜氏。
可溯黛已经由李娘子顶替了,他们继续折腾,还要送人进来,到底还想换谁?
想到这里,赵毓问奉宁,“剩下的人殉名单中,可还有可疑之人?”
为了谨慎,奉宁甚至亲自将这五位妇人又询问了一遍,这才回来复命说,“粗略查了一遍,无可疑之人。”
即使人殉名册相较其它名录严正,在人名旁边除记录生辰年月、籍贯等文字之外,还写有相对应的人面描述小段,却并无精确画像。因此核验之时,禁军兵士也只能将文字小段对应眼前真人面孔粗略比较一番,毕竟每个人的眼中,鹅蛋脸和瓜子脸,杏核眼和荔枝眼,柳叶眉和弯月眉,等等这些面容特质的标准是不一样的。
“既无可疑。”此时,文湛却话说了。
他的声音轻,却极明晰,不被山野风声所扰,犹如金石之音。
“无辜之人可放。”
赵毓听着,看了一眼文湛,极微妙。
这是圣旨。
做臣子的脑子抽羊角风才会当面驳陛下,当然,骗廷杖的除外。
只是,……
人殉出了这么多这么大的纰漏,昏聩之主宁错杀毋错放,必将所有人绑上高台祭天。文湛不是这样的帝王,不会滥杀无辜之人,可眼下这个情形,稳妥一些也要将所有人先圈在猎场之内,等狩猎结束再行定夺。
而不是当场放人。
文湛没有情绪,他那种独特的极具统治力的俊美,宁静冷冽,甚至可以湮灭黑色缂丝猎装上五爪金龙的杀伐之气。
奉宁长揖,“臣遵旨。”
……
温挚策马入河谷营地之时,正看见赵毓靠在一棵参天古树下假寐。而赵毓听见马蹄声踏过不远处的草丛,立刻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了温挚,还有她身后不远不近的柳密。
“……?”
随即立刻倚在大树根上,直了直后背。
柳密寒门文官出身,本不会骑马,此时却手握缰绳,虽然姿势显得僵硬,却实实在在端坐于马鞍之上。
赵毓知道柳密极聪明,没有名师启蒙,没有大儒课业,却能在极年轻的时候以科甲正途博高爵厚禄,可是他人再聪明,也是同书卷宣纸打交道,而不是直接驾驭烈马。虽然柳密骑的那匹马也不是很烈,而是留在猎宫神驹当中最温和的一匹。
他赶紧扶着树站起来。
“大殿下。”温挚下马,雪鹰旗有人过来,接过缰绳。
赵毓,“我以为姐姐会与柳大人同乘一匹马。”
“别提了。”温挚和他转身看着柳密。
此时,这位传奇的柳大人终于跑马过来,深吸口气,任由雪鹰旗的人拉住缰绳,自己侧着身,小心跳下马,双腿有些打颤。
温挚,“他是不会骑马,我想着与柳大人同乘一匹马更稳妥,可是他说男女授受不亲;我说事急从权,可他坚持自己策马,全然不顾这是第一次上马鞍。我也不是固执己见的人,于是从善如流。”
赵毓轻笑一声,才问,“姐姐,出什么事儿了。”
“有人围猎徐总督家那位公子。”温挚看着他,“柳大人赶到猎宫报信,可惜,陛下与你已经到河谷这边,所以我们紧忙赶过来。”
赵毓,“徐玚?”
“没死。”温挚,“松亭温岭带人过去了。”
她口中‘松亭’就是她堂弟靖渊公温栾,这位公爷小字松亭,取自‘亭亭山上松’,只有文湛和他家长辈与堂姐如此称呼。
外人既然无法称呼他的小字,自然也不知靖渊公底细。
“大殿下。”温挚说,“按理说那位徐公子在猎场连弓弩都没有,根本没有狩猎的资格,而且如今南苑也没有乱成混杀的局面,他不应该被攻击。所以,我想,这事有可能冲着你来的,毕竟……”
毕竟,徐玚曾经隶属赵毓西北军。
他们说这些的时候,柳密就在一旁,不开口,也不询问文湛的踪影。
“也不一定。”赵毓则说,“徐家同我西北军缘分实在太浅薄。”
“咳!”柳密却发了声,“赵先生慎言。”
“嗨!”赵毓摆摆手,“没外人,就不脱裤子放屁了。”
柳密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可是终究没说话,而温挚则摆出坦然聆听的姿势。
赵毓,“大郑兵制积弊已深,一千多年的老毛病了。阵前兵卒只知有将帅,不知有陛下,搞的这些军队都像是统帅的私兵。如果统帅听命于陛下,那么这些兵卒也就听命于陛下,如果统帅有私心,那就不好说也不好听了。”
“所以言语一句我西北军,虽然犯忌讳,可也的确是这么个事儿。”
“不过,柳大人参赞西北军机业已经年,自然也明白,阵前缺人。先帝是给了我总摄西北军政大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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