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隐秘的偏好,居然都能被人扎住,往后不知道还有什么陷阱?”
文湛鸦翅般秀致的眉一挑,“偏好?”
赵毓,“嗝!”
好半天,文湛才说,“你怎么不说话。”
赵毓,“我不知道说啥。”
文湛,“你就不能说两句我爱听的?”
“呃……” 赵毓,“其实,燕王和我提这事儿的时候,我当场就回绝了。我说,他们老谢家这是想要结亲还是结仇,家里大米不够了吗,不然怎么会让两个姑娘到我家混饭吃……”
文湛刚平展的鸦翅眉又挑起来,“两个?!”
赵毓,“谢家要把她的一个庶妹陪嫁做媵妾……”
文湛,“……?!”
然后,他的两个眼珠子一分都不错地盯着赵毓,“这倒是挺符合周礼,诸侯议亲都是这样,以庶妹做媵妾,绵延子嗣。”
赵毓点点头,“他们想得真多。"
对于文湛言语中的深意丝毫没过脑子,他只是说,“文湛,你说,这谢十一跟她老头儿真过不下去了吗?”
文湛瞪了一眼,“我怎么知道?”
“也是。” 赵毓嘀咕,“这都是啥事儿啊,唉。对了,我听说,这几天她老头儿梅怀瑾也在微音殿,怎么样,好用吗?”
文湛,“一般。”
赵毓,“如果谢十一能考,她一定能进翰林院。你见到她那笔文章,肯定也喜欢。”
文湛,“我不喜欢。”
赵毓,“别这样,她又没得罪你。”
文湛,“哼!”
赵毓赶紧把文湛横在碟子上的筷子拿起来,递过去,“好了,别生气了,吃点东西。这一桌子菜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尝尝,怎么样?”
文湛接过筷子,“方才看格非用一盅佛跳墙拌了米饭,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赵毓,“我来给你拌一份。”
于是,他很细心拿过一个白瓷碗,装得米饭不多也不少,又用勺子从炖盅中挖了一颗鲍鱼,一块海参,随后,换了筷子,夹起几根鱼翅,全盖在米饭上,浇上汤汁,又滴了一些红醋,这才放在文湛手边。
“这天九翅是裹着油纸直接上锅蒸的,和水发的味道不一样,你试试。”
文湛吃了几口,“嗯,味道还可以。”
赵毓,“多吃点。”
文湛忽然说,“承怡。”
赵毓,“嗯。”
文湛,“我们聊聊名分的事。”
赵毓,“呃……”
文湛的声音不高,却像是用刀锋在竹简上刻写圣经贤传一般,一笔一笔,极认真,几乎到了虔诚的地步,“承怡,你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就算我没有正式名分,可是既然你心中已经认定我了,就不能三番四次给人机会,让那些不相干的外人挖空心思与你联姻。”
赵毓,“我,……我没有三番四次给人机会呀,我一下子就拒绝了。”
文湛,“你应该让他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赵毓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文湛为了不让人左右甚至议论自己的婚事,他作为皇帝,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言官封口。
赵毓,“可是,……,可是我没有你那么大的煞气呀……”
“是吗?”
文湛这连个字,是从嘴唇中飘出来的,轻轻的,却直接砸到赵毓的心尖上,让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随即,似乎有人用力攥紧了他的心,狠狠一扯!再松开之后,他疼得都有些晕眩了。
“那至少,承怡,不要让外人以为我们关系疏远,这样,才会为你避开一些看不见的陷阱。”
“哥哥,你也不想让我时时刻刻都揪着心吧。”
赵毓,“……嗝!”
此时,门被推开,柳从容进来,在文湛耳边说了几句。
文湛淡淡笑了一下,拿过布巾擦擦嘴,“承怡,陪我去一趟诏狱。”
赵毓,“啊?做什么?”
文湛,“尹名扬要呈折。”
大郑诏狱。
刑赏,人主大柄,天下公器。
早已经入夜,石头砌成的牢房在严密的树荫之下,更显得阴暗与压抑。
锁,被一道一道打开。
赵毓拎着食盒随着引路的一名刑部官吏一路走,长条青石堵成的通道,只在沿途墙壁上有松油火把,随着风摇曳跳动,仿若鬼魂。
眼前是一排封闭的牢房。
“赵先生。” 那名刑部吏停下,用腰间的钥匙打开了其中一间石牢的门,“尹公子就在这里,您自便。”
赵毓按照习惯,随手递送出一点碎银子,刑部吏连忙拒绝,“赵先生,不可陷我于死罪。”
也对,陛下在此,谁敢贪赃枉法?
于是,他从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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