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到后面的院子中,正看见赵格非和她那个朋友向外走,于是打招呼,“少东,姑娘。你们喝完茶了,饿不,我让厨房摆饭?”
赵格非,“我爹呢?他要是饿了,一起吃。”
“少东别管老赵。” 薛宣平说,“他让我们查账,估计一时半刻也不得闲,我让厨房给他蒸着肉,还冰了米酒,饿不着。”
他们站在这边看向花园外的赵毓,发现他带着浅笑,正在和管事的说话,还冲着这边做了个手势,让她们自便。
薛宣平,“少东,您和您这位同窗去吃喝,两个小姑娘有私房话,我们大老爷儿在场,你们小姐妹吃东西也撇不开腮帮子,喝酒也不敞亮,是吧。我让厨房准备了桂花米酿,小姑娘喝着最舒服,不醉人。”
赵格非和沈瑶吃饭的时候喝了酒,赵毓没让她们再上戏楼,从女管事当中请了一位会票戏的,在花厅拉开架子,唱了一折戏。
《木兰辞》。
元承行这位女管事平日没事就票戏,嗓子跟名角那是根本没法子比,但是糊弄人还是绰绰有余。
赵格非就看着这位大姐站在蔷薇花丛前,犹如一只威武的山东狮子猫。
一张嘴,音色嘹亮雄浑!
没别的大毛病,就是有些破音。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壮士,……,壮士那个壮士,……啊啊啊啊!
唱到这里,女管事好像忘词了,于是,向前一步,“姑娘们,我们一起唱!”
“壮士,……”
“十年归。” 赵格非和沈瑶气息弱弱的配合着。
女管事最后一吼叫,——”壮士,壮士那个十年归,哇呀呀呀呀!“
赵格非和沈瑶,”……??“
……
赵毓忙完了,亲自乘着马车,带着赵格非送沈瑶回家。
沈瑶家也在雍京北城,到了说的地方,门外早就候着几个丫鬟和一个女管事,感觉这位也挺有地位,身上的衣料子都是绫罗。
眼前这座府邸也是坐北朝南,廊檐下的大梁只雕刻没有彩绘,正面一个匾,已经很有些年头了,书法却是稀世之珍,只是两个字“沈府”,就足够穿过数百年的岁月,傲然于雍京北城。
沈。
沈熙载。
这是他的府邸。
等他们下马车,那位女管事过来,“这么晚了,劳烦赵府女公子过来一趟,也麻烦这位先生了,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赵毓身上是长衫,却是布衣。这位沈家女管事把赵毓当成是赵格非的管事了。
赵格非连忙说,“这是我父亲。”
那女人赶紧赔罪,说自己有眼无珠什么的,赵毓赶紧制止,“没事儿,没事儿。既然沈姑娘平安到家,那我们爷俩也回去了。”
此时,沈瑶与赵格非道了别,就到赵毓面前,微微施礼,“多谢赵先生,承蒙款待。”
借着月光,她微微抬头,看着赵毓。
发现,赵毓也看着她,眼中毫无笑意,却温和说,“代我问沈大人好。”
寿春宫。
夜深了,赵格非在写字,赵毓捧着一盏冰镇酸梅汤杵在一旁看着她,忽然试探着问了一句,“闺女,我第一次见你同窗,你在谢家书院中,还认识什么朋友吗?”
赵格非手中的笔没有停,“亲爹,有话直接,别拐弯抹角。”
赵毓,“就是,那个沈瑶,你和她,……”
“咳!” 太贵妃忽然进来,身后的宫女为赵格非捧了一碗西瓜梅子冰,“你爹那心思,我懂!”
赵毓,“啊?您懂什么?”
太贵妃说,“这有啥不好开口的,我来说。格非,你在书院可认识什么年轻的后生吗?”
赵格非放下笔,先是微微屈膝,对着太贵妃见了礼,才端着西瓜梅子冰过来坐好,说,“也有,但是交往不深厚。一来,他们毕竟要科举,十年苦读为了功名,现在不敢分神作一些诗词歌赋,与我的功课不相符,我也没什么要请教的;再来,那些都是雍京名门的贵介子弟,想的东西都差不多,与其中之一交谈,我已然知晓那些条条框框,再来,就没什么趣味了。”
赵毓摸了摸鼻子。
赵格非,“祖母与亲爹可是问我,是否有良人?”
赵毓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又摸了摸鼻子。
太贵妃,“如果有合心意的后生,你说一说,让你爹帮忙拉红线去。”
赵格非,“我一定要在书院找合心意的良人吗?”
“不,不一定。” 赵毓,“这随你心意。”
赵格非,“那就是没有。”
赵毓,“得嘞!”
太贵妃狠狠瞪了他们父女两个,也是没辙,心中有些火腿上有力气没处撒,于是把赵毓一脚踢出了寿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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