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08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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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人扯上关系的啦!”陈宝金扯着他那口岭南风味的官话,“老赵,看在偶的脸皮上,你就多喝一点啦!你这样扭扭捏捏,偶还以为你纳了一条母老虎,每天三令五申,不但霸着你不让你同别的女人亲热,就连晚上多喝两口酒都要唠唠叨叨,烦死了,烦死了。”

    噗!

    崔珩在一旁喷了口中的酒。

    宵禁,他们才散。

    崔珩有兵部的腰牌,不怕这个,他找人把已经喝的如同烂泥一般的陈宝金送回岭南会馆,赵毓则像赶着投胎一般的赶着回宫。也许是走的急切了一些,晚上又吹了风,到了寝宫他的酒劲儿开始上头,人也有些昏昏沉沉,由着黄枞菖伺候,他就歪在黄花梨的大木椅上。

    忽然。

    赵毓觉得鼻子尖有些热热痒痒的,睁开眼睛,看见文湛贴了上来,鼻尖对着鼻尖,并且还在细细的闻,似一条血统极名贵的狗。

    “怎么?”赵毓问。

    “胭脂的味道。”文湛,“那位崔姓三等侯带你喝花酒了?”

    “花酒?”赵毓摇头,“没啊,我们就是吃了点饭。不过,那是个淮扬馆子,席间请了几位女娘弹琵琶。”

    “只是弹琵琶?”

    文湛顺着赵毓的面庞一点一点舔,撕撕扯扯的,弄得赵毓一激灵。

    这么多年来,陈宝金很少来雍京,聚在一起少之又少,加上这次赵毓有事让他帮忙,自然巴结些,点了女娘过来弹琵琶,不过,也只是如此了,不敢再玩什么出格的,为此,他还让陈宝金好一阵子奚落。

    赵毓斩钉截铁,“对!只弹了琵琶!”

    文湛,“没让姑娘们喂你喝酒?”

    “呃,……”

    这是老崔他们玩的花样,他们是光棍,自然能玩。

    他赵毓今非昔比了,当然要收敛。

    面对皇帝,赵毓连忙摇头,“没,绝对没有!我的每一盏酒都是自己喝的,真的!”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被翻过身子,刚换上的湖丝袍子被撩起来,……,啊!!

    “暴君!”

    “三天没合眼,这个时候弄这个,你平时教训我要修身养性都喂了狗了吗?”

    “文,……,文湛,……,你轻点儿,……”

    “呃,……”

    “还是重一点儿,……”

    “呃,太重,……,轻点儿,……”

    欢爱的时候,文湛只要一丝理智尚存,俱以赵毓的感受为先,只要他舒服就好。只是,眼下这个姿势架起来当真难受,文湛弄的轻一些、重一些,他都不舒服,他抱怨了半天,折腾了文湛半天,怎么都不满足。最后,文湛扣住他的腰身,彻底不予理睬他的诸多花样,开始埋头耕耘。热,酒气熏上来的热,拥抱的热,身体被楔入的热,像火,烤的他皮开肉绽的疼。

    赵毓觉得牙痒痒。

    他想要咬眼前的木头,可是一琢磨,这是祖宗留下的黄花梨,传了几十代了,稀世之珍,咬出牙印实在可惜。于是,他就想要去咬文湛的袖子。那是黑色的缂丝,地地道道的江南贡品,咬上一口太暴殄天物。最后,他双手用力撸起来文湛的袖子,想要咬他的胳膊。眼前是苍白的一段手臂,虽然暴起来青筋,看着十分有力,却让他实在下不去嘴。

    正犹豫着,赵毓的下巴被皇帝的手指扣住,骨头的硬还有微微的凉意,他扭回去,文湛低头,嘴唇相叠。

    犹如百川沸腾的亲吻,似乎,烧的他连骨头渣都灰飞烟灭了。

    清晨。

    文湛似醒非醒。

    锦帐被人轻轻撩起来。

    有光。

    雕花窗外似乎是个艳阳天。承怡的声音响起,很轻,带着慵懒,像是有人用凌翅鸟的尾羽轻轻刮着耳廓。

    “陛下还没醒。” 赵毓说着,微微起身,有人拿过来几个缂丝枕头垫在他的腰间,让他斜着坐靠起来。“黄瓜,你把那卷子海图都拿过来,我就这么看。”

    周围一切都是轻盈的。

    承怡身上是淡淡的味道,浓重的熏香一层一层的淡去,透出的是清如水一般的香气,文湛觉得温暖,又异常安逸,全然放松。这是一种静谧、广袤、安全的安逸,并不是可以陷入坟墓一般的沉沦。

    文湛觉得自己头发被轻轻的撩起,时不时,脸庞上也会有轻柔的抚摸。

    睁开眼。

    他看到自己枕在承怡的胸前,被揽着,就是被人珍视的瑰宝。

    “醒了?” 赵毓见他微微睁眼,连忙把手中的海图放在一旁,“陛下,您的鼻子歪了。”

    当年在东宫,一日早上,他也是这样趴在他胸口,挺直的鼻被压的歪到一旁。

    皇帝想要起身,随后,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原本自傲的自制力早已缥缈的看不见痕迹。不过,他还要维持一下圣主的面皮,装模作样的嘟了一句,“怎么不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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