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而其他人,则无必要。反正我大郑的兵制如此,皇帝只要笼络住带兵之人,剩下的那些兵士只不过是乌合之众,是被狗放牧的羊,不足为虑。”
赵毓看着文湛,忽然说,“陛下总说先帝与您父子之情淡漠,其实,在他心中,陛下一直重于泰山,与社稷等同。”
文湛静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却转而问,“那个姓殷的,就利用你平定了十六国的残部,自己渔翁得利?”
赵毓,“不是。”
……
十三年前。
赵毓,“你为什么要帮我?”
殷忘川,“因为,……,你可以带给这片土地真正的和平。”
赵毓,“……”
殷忘川,“你祖宗大郑的太|祖皇帝起兵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朕以眇眇之身,兴兵诛暴虐。你是他的子孙,自然也会有这种信念。西疆真正的动|乱根源不是多种多样的人,不是多种多样的佛陀神像,而是相互的仇杀,数百年的暴虐。你爱过一个高昌女人,你感受的到她们的柔软,火热,还有眼泪,她们对于你来说是异族的姑娘而不是牲畜。”
“承怡。”
“等到战乱平息的那一天,无论是郑人,高昌人,回鹘人,十六国遗族,还是远道而来的阿富汗,波斯,泰西人,都可以安宁的生存在这片土地上,我用最好的葡萄酿酒,在天山等你。”
……
赵毓,“我许给他一个承诺,让那片土地恢复和平,可是,……,我没有做到。”
他平息了战乱,却留下一片焦土,还有,被奴役的战败民族。
文湛没有开口,山林外有马蹄纷杂的声音,黄枞菖一骑绝尘,蓦然冲到小院门外,直接摔下马,随后连滚带爬的扑了进来:
——“陛下,王爷!定国公裴檀,北境统帅徐绍,蓟辽总督白策,三道奏折八百里加紧。”
赵毓心惊。
黄枞菖,“长城燃起烽火!”
“别乱。”文湛声音平淡,“慢慢说。”
黄枞菖,“高昌王殷忘川兴兵犯境,业已攻破北镇,直取大鲜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