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死不了。”
老者用力挣了挣,赵毓让人将他口中麻核去掉。
老者嘶哑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是我?”
赵毓,“我不知道会捞住您这条大鱼啊。我原来只想着能套住加茉手下一个懂试炼石脂水的人。她不识我们郑人的方块字,如果这个秘方是她自己用,她一定会让我写高昌文,但是她让我写郑文,我就知道肯定不是她要用。至于您嘛,……,大长老,您鬼神莫测,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外人没见过您真人,可是,却不一定所有人都不认识您。”
老者被带走。
梁十一临走之前,终于说了一句,“赵先生,我们缇骑不吃人!”
赵毓,“……”
薛宣平大蒲扇一样的手扇着风,“老赵,看样子我还可以继续在雍京城住下去。缇骑人还成,也不是妖魔豺狼嘛!你威胁洪丁的那几句话成吗?人都死了,骨头都成灰了,那肯定是见不到了,他能信才活见鬼。”
赵毓,“你懂个屁!人家洪丁是信奉神明人,跟咱们这种凡夫俗子不一样。”
薛宣平,“这也行?呃,不管了,我得走了。今天这回惊险,太惊险,我都不知道雍京城还有这种地方。我的小心肝儿啊,~~~~~~我得找花娘喝酒去。你自便啊!”
说完,他甩动着胖大的身躯,疾步溜走,不一会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长街尽头。
崔珩见暂时无事,向回走,赵毓跟在他身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给你写几味草药,你这几天在家什么都别做,好好养养,把身上的烟毒除了。这玩意儿不是小事,要真上了瘾,别说继续做你的王侯,就算是人,你都快做不得了。”
赵毓从宁淮侯府出来到寿春宫的时候已经快初更了。
赵格非早就睡了,就在偏殿里面,周围很安宁。
赵毓拎着灯从外面的帷幕向里面照了照,也照不出什么。
“睡了,今天陪着我玩了一天。”太贵妃说,“她比你知道心疼人。”
赵毓,“这不挺好?亲娘啊,您还想着把闺女往皇上跟前凑合,您说您自己,这想的都是什么破事?”
太贵妃跟着他出来,“你怎么着?回去吗?”
赵毓看了看天,“这么晚了,我今天折腾了一天,累散架了,先找地睡觉去。我去鹧鸪殿。”
太贵妃忽然火气上来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别让我知道。”
赵毓,“好端端的发什么火?您看!”说着,用灯照了照他娘的脸,“又长了一条皱纹!”
“滚!”
于是,赵毓出寿春宫的时候,他娘的一只鞋拔子正好揍到他屁股上,他疼的蹦了蹦。
……
赵毓以为文湛早睡了,没想到鹧鸪殿还点着灯。枞菖接过他手中的灯,将他引上来。文湛正在看书。
大殿内异样的安静。
气氛不太好。
“咦,你还没睡?”
赵毓快饿晕了,他看见桌面上有点心,就径自坐下,从文湛面前拿过他喝了一半的茶水,就着开始吃点心。
他吞点心的间期,说了一句,“看,还得是我来找你。”
也许是饿的久了,赵毓只吃两块,感觉嗓子有顶,于是,他只是将茶水喝完,擦了擦嘴巴。
文湛一直看着他,不说话。
赵毓看着他,想着他们之间的争执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的,那个时候老崔在他那里,于是他挑起来话头,“老崔他……”
文湛,“我不想听。”
赵毓,“……”他抓了抓头发,今天折腾了一天,头发都痒痒的。
文湛,“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
赵毓脑袋上的白布条扯了下去,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去见了我娘。当时有急事,我怕她又让我跪三个时辰,索性直接磕破了,她一见我这样就开了宫门。现在没什么了,就是有些红肿,明天一早也就好了。”
文湛的手指在赵毓的额头上轻轻抚了抚,凉丝丝的。
他让黄枞菖拿过药膏,为赵毓轻轻上了些,赵毓感觉晶莹剔透的药膏也是凉丝丝的。
“说起来我娘,有件事需要同你商量一下。”赵毓又抓了抓头发,“先帝临终有密旨,只要我娘愿意,可以去除她的贵妃称号,死后不用进皇陵。我想着,要是她愿意出宫,就帮她在外面买个宅子,看看她的样子,是愿意住在雍京城,还是回到冉庄,我,……”
文湛,“不行。”
赵毓,“可是,先帝的密旨,……”
文湛,“不行。”
……
承怡否定了他自己之前的一切。他不再是先帝的长子,也不再是祈王承怡,他甚至连他们之间的感情否定了。
那天,他同崔珩讲的话,自己全部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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