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宣文打完这句话之后,领了红包,就没再说话了。
王宽喜盯着聊天记录,很久,很久。盯着那个名叫[一辈子十七个人]的群聊,沉沉的盯了好久,窗外的鸽子已经飞了几波,不时有新的鸽子添上来,可它却又不在这里。
吴宣文看到李铭冥冷静下来了一点。面不改色的开始做题了。心里甚是欣慰,果然在学霸心里,学习比男朋友重要。
正好自己也卡了,要去请教一下。
拿着书转过身子,甩脸一看,不得不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脸疼。
还是那道题,李铭冥工工整整地写了快一个小时。
“李哥。”
“嗯。”
“你干什么呢?这题写一个小时?不至于吧??”
“你仔细看看。”李铭冥挑挑眉。“这是第七种解法。”
“操。”吴宣文瘫倒在椅背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纯爱呢?”
“我谈过吗?”
“……”
吴宣文揉揉太阳穴,颇感这问题的棘手:“这跟他搭边儿吗?”
“那别说。”
“你看看你,对你兄弟什么态度!”吴宣文又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他故意把“重色轻友几个字咬得很重。又把手放在胸口上,如若不是因为他那张脸,李铭冥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了。
所以他换了脚。
吴宣文本身也有些防范,跳坐在桌子上。两条腿猛地踹上身前的桌子,使其猛烈的一阵摇晃,发出一丝丝老旧的声响。
打满草稿的A4纸掉了下来,李铭冥时常冷淡的双眸微微一顿,伸手就作势去捡,吴宣文正想调笑几句,不防备的将身子往前倾,中门大开。
手边没放什么趁手的东西,一把尺子就直直贯上吴宣文的胸口。
林存希给李铭冥画完一条辅助线就出去了,下了楼。在学校里兜兜转转。
十二中的环境颇具点儿古香古色,大片的枫树围绕着操场,又是秋天,叶的纹络被萧瑟的秋风染了色。
林存希的身子由于从小的挑食,加上平时的活跃,挺清盈。被萧瑟的秋风一拂,莫名的显现出一丝丝萧条和颓感。校服上衣的长袖被他挽起几寸,又敞开着,配上一张凌厉的脸和被环境弄出来的感情色彩,有些执跨公子的意思。
仰着头,看看快要落下的太阳,林存希心情大好,揉揉眼睛,看着叶的纹络一点点红上去。
叶摇曳着反光。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李大诗人,挺有闲情雅致。”
“呵。”嗤笑一声,李铭冥将笔一放,揉揉手腕。
这个动作让吴宣文惊了一下,条件反射的站起来,反应过来又坐了下去。
“这么怕我。”李铭冥的手又拿起笔,略微顿一顿,又开口。“我脾气有那么差吗?”
“不知道,以前可能没有。”吴宣文已经有了逃的准备。”一看不见林存希好像就这样了。”轻挑戏谑的口吻。“你是不是为情所困。得相思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