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净问道。
男子笑得有礼:“在下青州通判孙平。”
“各位这是在?”
李净行了个平礼,笑道:“闲聊。”
不曾想,那壮丁扑通一声跪下,一字不差交代着:“这位大人,方才在问小人的俸禄。”
李净挪眼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波澜。
那孙平听后余光瞟了一眼李净,嘴角泛着笑意:“哦?你是如何答的?”
“一日五十文。”
孙平不说话。
半晌,他拉着李净往回走,也不管那壮丁,只让他一直跪着。
“五十文一日,行情内是多还是少?”
听李净这样问,孙平耐心解释道:“算为居中,李巡使有所不知,这年年状况行情不同,处理起来便也就不一。”
李净佯作懵懂:“哦?是么?”
“那是自然。”孙平又道 “我身居通判一职,有很多无奈是外行人不知的,大到案件,小到百姓纠纷,旁人未身在其中,便不知此山何丈高。”
李净听懂了,这话里话外,是暗示她是外行人,对一日五十文钱的认知过于浅薄,而他的意思,就是这五十文是在规矩当中合理存在的。
整个青州似乎皆在吴祥远的掌控中有条不紊地运行着,敌不动他亦不动,在这座铜墙铁壁之下,只能打破这无缺无口的秩序。
她递了个眼神给柳砚,后者颔首示意。
李净收回目光,嗤笑了一声,意味明显。
孙平此时一愣,不明她何意。
她道:“此山何丈高,外人知晓与否我不清楚,但忘了告诉你,李某居监察御史前,曾在幽州任职通判五年之久。”
所以,她是内行之人,知府这些什么路数,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记得清楚,在幽州,至少是100文一日。”
幽州乃偏远之地,何况是更富庶的青州呢?
孙平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