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07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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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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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净沉默,何言昭又厉声道:“你初来不久,却已与中书令攀上,柳砚此人善玩弄权术,你从他那学来的手段,是不是他日必将风闻奏事,令这百官之监沦为你党争的工具!”

    李净哑然,她所为是为报仇不假,有朝一日身居高位,也只是想着可以便与敌人抗衡,早些年纯粹的壮志凌云,怕是早已千疮百孔。

    但何言昭之言,或许此时的她不完全认同,亦不理解他为何如此震怒。

    她看着何言昭,开口:“大人,不管您信与不信,我与柳大人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绝非你所言而为。”

    “我信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官,天子将会如何看。”

    李净执拗地看着何言昭的眼,及时补充说道:“还请大人给再我一次机会!”

    何言昭没说话,大手一挥转身就走,独留李净一人在原地。

    李净看了看手中的案卷,无声叹了口气,此时门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还不出来?折子复审完了吗?”李净听到何言昭没好气道。

    李净一愣,即刻又反应过来,笑着回了一声:“哦,来了!”

    “多谢大人!”李净跑出来冲着何言昭的背影喊着。

    ……

    午时,十角街临着的一条河畔边,此时正是春意盎然的好时令,河畔边上杨柳依依,随风荡漾着。

    河畔两岸横着一座桥,商贩行人来来往往,垂髫孩童拿着刚买的糖油果子在桥上蹦蹦跳跳。

    孩童跑啊跳啊,忽然被桥下河边一棵杨柳树旁的一个人所吸引住。他停下脚步,默默好奇地注视着那个女人。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全是灰,似乎看不见,也说不了话。

    那女人杵着一根木棍,踉跄摸索着,木棍点到一处,便挪步一步,过程所谓艰辛。

    她的衣衫上似乎隐隐约约留有血渍,身上亦有伤疤,凉风一吹,她便疼得只打哆嗦。

    孩童看到她慢吞吞走到河边,风大令他眨了眨眼,等他睁开眼睛那一刻,女人的身影蓦然消失,只留河水漾起一层一层的花。

    随后,四周有人惊喊道:“快来人,有人投河了!”

    #

    李净在察院翻着案件,翻到一纸空文,其上只有潦草几字,倒不像是案件,更像是随记了。

    “元德四年二月十五,青州秦氏阿语击鼓鸣冤,无一证词,状告无人。”

    单从案件所看,这桩案子应当是没有了结,没有要状告的人,没有证词,只留个名字,饶是通天判官亦无头绪。

    李净拿着案卷准备去问问周仕阳,怎料刚走到其面前,话还没问出口,周仕阳一把将她推开,火急火燎地往外走,后面匆忙跟着几人。

    李净一头雾水,紧跟其后问道:“出什么事了?”

    周仕阳焦急,紧皱着眉头:“十角街有人投河了。”

    “投河了,案子应交于大理寺,我们为何要急?”李净又问。

    周仕阳对她摆摆手,神色更复杂了:“原是如此,但死者生前击鼓鸣冤过,登过御史台宗卷,我们没给受理,如今坊间相传,皆拜我们所赐,让她无处可申冤,这才灰心投了河。”

    宗卷?李净想着,紧跟着周仕阳一道出去,她这几日已阅不少案卷,说不定能有个头绪,于是问他:“死者是谁?”

    周仕阳腿快要甩出火星子,这时不忘偏头回答李净道:“好像叫阿什么的,我也记不清,她那案件古怪的紧,人又是个瞎子哑巴,什么都说不出来,又不识字,我们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查不了。”

    李净跟着周仕阳很快来到十角街河畔,官府早早到此将尸首打捞上来,被白布遮住,此时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她手中还未放回去的一纸案卷。

    “啊我想起来了!”周仕阳看着尸首,惊讶出了声,“她叫那个……”

    他转过身来盯着李净,呢喃道:“秦阿语。”

    李净霎时垂眸看着案卷上的三个墨字。

    猝然,一道不合时宜的爆竹声响起,从河对岸传来,引得人纷纷张望,那一长串的鞭炮燃尽之后,烟尘散开,连连不断的各路达官贵人一个接一个进去,抬着大箱小箱的金银珠宝。

    官府将尸首先行抬走,李净与周仕阳等人留在了原地。

    “朱梓宣还真是阔气,连着三次置办新宅,你说他哪儿来那么多的俸禄?”周仕阳语露酸意,对李净吐槽道。

    李净望着河对面的宅子,大门边挂红,张贴着对联,她疑惑问道:“朱梓宣又是何许人也?”

    周仕阳双手怀抱于胸前,嗤笑道:“他啊,烂人一个。”

    见李净好奇,他来了劲:“柳大人你知道吧?”

    李净微顿,点点头。

    “这朱梓宣便是柳大人的前姐夫,当年仰慕柳家小姐,连追了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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