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言下了飞机,心急如焚,双脚刚踏上地面,便朝着洛小鸢的家狂奔而去。在尚未亲眼见到洛小鸢之前,他的心底还残存着一丝微弱的希望。他暗自思忖,物业或许是走错了门,又或者看错了人,怎么可能会是洛小鸢出事呢?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然而,当他用力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时,一股刺鼻的煤气味儿瞬间扑面而来,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屋内,警察们正神色严肃地忙碌着,有条不紊地收集着证据和指纹。一旁,一块白布静静地盖在一具身体上,顾星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在白布尚未被掀开的那一刻,他的心中还存着侥幸,或许住在洛小鸢家的是其他人呢?可当白布缓缓掀开,那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顾星言只觉眼前一黑,双腿发软。他看到的,正是洛小鸢那毫无血色、惨白得不能再白的脸。
他缓缓蹲下身子,双手颤抖着捧起洛小鸢的脸。那触感是如此冰凉、坚硬,曾经的温热与弹性已消失殆尽,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一切都如同一场可怕的噩梦,他难以置信,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臂,指甲深陷进肉里,试图凭借这钻心的疼痛让自己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但现实却残酷得让人无法逃避,这个梦真实得可怕,它与现实紧密交织,融为一体,再也分不清界限,成为了永远无法醒来的残酷现实。
警察神色凝重地将一封遗书递到顾星言手中,随后又按照程序,通知了洛小鸢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洛小川。那时的洛小川还只是个懵懂无知、正在上小学的孩子。顾星言颤抖着打开遗书,只见上面写着,往后洛小川便托付给顾星言照顾了。洛小鸢在遗书中倾诉着自己内心的痛苦,他说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了顾星言,原以为抓住了生命中的一束光,可那光却在时光的流逝中渐渐黯淡。他写道,顾星言宛如太阳,光芒万丈,可他却无法忍受这光芒去普照万物,他自私地宁愿顾星言只是一根蜡烛,只能照亮自己一人。他深知自己的爱狭隘又自私,却无力改变,无力说服自己。他满心期待着能与顾星言退出圈子,隐居山林,然而从顾星言的犹豫中,他看到了拒绝。而那漫长夜晚的等待,更是将他推向了绝望的深渊,直至万劫不复 。
“这样你就可以永远记住我了吧。”这是遗书的最后一句话,寥寥数字,却似重锤,狠狠地砸在顾星言的心上。
顾星言双手紧紧攥着那张遗书,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砸落在纸上,很快便将遗书浸透。那字迹在泪水的晕染下,渐渐模糊,恰似他此刻破碎凌乱的心。
看到这里,我心中五味杂陈。后续的事情我已然知晓,顾星言毅然决然地变卖了所有财产,全部捐赠给贫困山区,而后决然退出圈子,隐居到了终南山。
曾经,我只知道顾星言出柜后选择隐居,如今看来,竟是在洛小鸢离世之后,他才公开自己的性取向。他这般做,是想给洛小鸢一个正式的身份,向世人宣告他们曾经的深情过往吗?
倘若事情真如这篇文章所描述的那般,那顾星言的内心究竟遭受了怎样巨大的创伤?一想到此,我的心也揪紧了。那么,一直以来,他对我的拒绝,是不是也源于这难以愈合的伤痛,致使他不敢再轻易敞开心扉,接纳新的感情?
在洛小鸢的葬礼上,阴沉的天空仿佛也在为这场悲剧默哀。人群中,一个身着黑风衣的神秘人物格外引人注目。他戴着墨镜,将自己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周身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现场的人交头接耳,纷纷猜测他的身份,可谁都不认识他,他也未做任何自我介绍。葬礼结束后,他便悄然离去,只留下众人的满腹疑惑。
据说在葬礼结束后不久,顾星言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件的信封普普通通,没有任何标识,拆开后,里面的内容更是成了一个未解之谜。除了顾星言,恐怕这世上再无他人知晓信中究竟写了什么。
令人意外的是,收到匿名信后的顾星言,外表上和往常没有丝毫变化。他依旧按照既定的计划,有条不紊地朝着终南山迈进。宣布出柜,接着宣布退圈,自此,他彻底从大众的视野中消失,如同隐匿于山林间的隐士,再也没有在公众场合露过面,直到这次格桑花田的照片事件,又将他重新推到了风口浪尖。
我满心自责,内心被深深的内疚感所笼罩。顾星言好不容易过了这么多年清静日子,如今却因为我,再次陷入舆论的漩涡。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牵扯其中,他或许还能在终南山的宁静中,安享岁月。
就在这时,乐乐敲响了门。他脚步匆忙,神色中带着急切,显然是带着关于洛小鸢和洛小川的重要消息赶来。
他所查到的有关洛小鸢的信息,和那篇文章里所描述的大致相同。除去文章中小编为了吸引眼球而进行的一些润色与夸张表述,在事实方面几乎没有偏差。然而,关于洛小川的消息,却少之又少。
“听说洛小川是洛小鸢一手养大的?”我忍不住开口询问。
“是这样的,10岁那年,洛小鸢去世以后就把他托付给了顾星言。”乐乐迅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