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太子的缘故,众人甚至不敢大声交谈。可熹宁公主这一声喝彩就像投入湖水的石子,顿时激起了一片涟漪。
“果然不错啊。”
“以前倒是小瞧他了。”
“只能说传闻不可信。”
贺知砚听着这些议论只感觉浑身像被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别提有多爽了。
宴会又照常进行,让贺知砚出了风头,太子整个人心烦地不行,后面再也没开口提起过他。
“几年不见,倒是会念点诗了。”熹宁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了他们面前。
“你不一样?几年不见都知道夸人了?”贺知砚说。
熹宁公主并未接话,而是看向了一旁坐着的余笙:“倒是苦了你了,下半辈子只能和贺知砚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小霸王一起过日子。”
余笙还未开口,贺知砚倒是揽着余笙的脖子急切道:“你别听她瞎说啊,我这人最是善解人意。”
接着他对着熹宁公主道:“再胡说八道我就要去和这探花郎攀谈攀谈了,你小时候干的那些混账事,保准让他知道的一个不落。”
熹宁公主冷笑一声:“你尽管去说,他要是为着这事疏远我,那倒也不必再做这个驸马了,这大瑜好男儿多的是,本公主还缺个男人不成?”
“我嫁与他,是他的福气。”
贺知砚笑道:“你这人,好生不要脸。”
熹宁公主反问道:“我李郁禾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虽不是嫡长公主,但也是千娇百宠地长大,这难道不是便宜他了?”
贺知砚附和道:“是是是,有你是他的福气。”
“这还差不多。”
“哎,对了,你是怎么作出诗来的?你肚子里装了多少墨水,我还是知道的。”
“这个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贺知砚老实道。
这首诗是上回他在院子里练剑时无意间听余笙念的,要是平常,他不一定想的起来,可因为余笙这么一提醒,他立马想了起来。
余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正因如此,他才会让贺知砚边舞剑边作诗,就像是情景回现一样。
“你本来就聪慧。”余笙说。
贺知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熹宁公主道:“啧啧啧,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古之人不余欺也。”
余笙认真道:“并未奉承,是真的。”
这倒不是假话,贺知砚虽然看不进去那些诗啊书的,但只要涉及到他喜欢的事,他就能学的很快,特别是当他练剑时,周围发生的一切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平常不注意罢了。
熹宁公主敷衍道:“是是是,他最聪明了。”
三人谈笑之际,一个丫鬟低着头,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因为动作有些着急,竟是将一壶酒洒在了贺知砚身上。
“奴婢该死,请公子恕罪。”
“怎么做事的,这般毛手毛脚。”熹宁公主道。
贺知砚随手拍了拍衣服上那块褐色的酒渍:“没事。”
“还不带公子下去换身衣裳。”
“是。”那丫鬟低声回道:“公子请随我来。”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余笙无意识地皱了皱眉。
熹宁公主看了看余笙的表情:“你放心吧,他就只是下去换个衣裳。”
余笙道:“我还是去看看吧。”
说完,没理会熹宁公主欲言又止地眼神,快步朝着前面的两人走去。
熹宁公主颇为无语地对身旁的丫鬟说:“真是的,两个大男人还这么腻腻歪歪的。”
其实余笙这么做是担心原著剧情。
书中并没有仔细写贺知砚是如何被传出与侍女有染的,因此余笙不得不防。
那丫鬟也是奇怪,在场这么多人,这酒偏偏洒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贺知砚身上。
那边,贺知砚已经被带到了一个偏僻的房间里。
“公子,先去更衣吧。多有得罪,请见谅。”
贺知砚“嗯”了一声,挥手叫她退下。他走进房间,仔细打量了一番方才关上门准备换衣裳。
“砰砰——”
门被敲响了。
“谁?”贺知砚警惕问道。
“是我。”余笙低声回答。
贺知砚松了口气,过去把门打开放余笙进来:“你这是?”
余笙道:“有些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贺知砚噗呲一笑,眼睛里带了几分揶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换个衣裳还能把自己弄丢了不成?还是说,你怕我红杏出墙?”
余笙并不回答。
贺知砚却有些不依不饶,他上半身只穿着个白色单衣,小麦色的胸膛若隐若现,因为习武,整个人看着并不瘦弱,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不过分健壮却又不失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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