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076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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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进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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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隐蔽的侧门回了沈公馆,一个高大、挺立的影子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压迫感令人窒息。沈洛宁的瞳孔猛的收缩,手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不敢再向前,从前不堪的回忆冒了出来让她不敢再进入这扇仅有几人知道的小门。

    小时候,她在女子学院读书时和一个高官的女儿大大出手,不敢回家也是从这扇侧门回去的。可不知父亲是怎么知道她偷偷从此处回家的消息,拿这一根竹棍早早的等候在此,将她的后背打的皮开肉绽,明明是那个同学有错在先,但父亲却不听她的解释还让她去上门道歉,只因家里生意处在低谷时期需要靠着这位高官的帮衬。现在想来真是好笑。

    想到这里她的脚像被定住,不敢再上前那道影子的主人去慢慢做出黑暗,渐渐的整张脸暴露在月光下笑容阴森森的。看到他手上空空如也,沈洛宁你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正想开口解释夜行衣的后领被猛的提了起来,粗暴的将她拖入房中布料和地面摩擦出轻微的声音。但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大,她想要站起来自己走但怎么也站不起来。

    当地下室那扇尘封已久的木门出现在眼前,她绝望的闭了闭眼,落满灰尘而又斑驳的木门后是充满了腐臭气息的黑暗空间。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把所有的话和委屈都吞进了肚子里,因为她知道越解释得到的惩罚就越多,她绝望的闭了闭眼只听头顶传来一道严厉不容抗拒的声音:“你知道你母亲生病的事情了吧?黎家就要倒台了,我再也不是旁人口中那个黎家用来续弦的工具了,本这件事你也无需知晓的,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毕竟黎家那么大的一个漏洞早已填补不上了,连督军也在暗暗的查此事呢。”这人恶劣的勾了勾嘴角,面色阴冷声音英策策中又带了一些嘲笑。

    不,他不是沈焰璃,他是外公的养子,当年自己的外公因为家里无人续弦,所以从一个远方亲戚那里领养了一个孩子,后来因为他的名声不好一直没有娶妻。在黎锦书出嫁的时候让自己名义上的弟弟来到了沈家当管家,所以这根本就不是父亲,他只是在模仿沈焰璃。

    她才想起来,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今天去参加舞会了,根本无人在家,不过他敢对自己下手,家里或许真的出了些事,她这名义上的舅舅一定会一不做二不休的。连自己父亲的声音和动作都学得如此之像,看来是蓄谋已久啊!此刻沈洛宁扯出一个冷淡的笑容,压下心中的慌乱。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很快服软,‘舅舅’一定会觉得有可乘之机的,他可不想丧命于此。

    季澜渊的私宅外雨淅淅沥沥的落下,在屋檐下连成细密的银线,竹青色的风铃在雨中摇曳,清脆的音符坠入雨声之中,又立刻被雨声淹没。在这个小洋房横行的时代,他的宅子显得如此突兀。月色爬上了院墙,让院中的紫藤披上了白色的羽衣,一道回廊曲折直通内院,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还落着些许紫藤的浅色花瓣。回廊旁一潭碧绿的活水上巨大的牌匾写着“紫藤灵池”,上面飘洒着许多掉落的小花瓣。

    原本应该是一个舒服的夜晚,但季澜渊却在书房里如坐针毡。只因他贴身藏着的玉佩竟有了丝丝裂纹,那玉佩温润如脂,常年浸着体温,那是一半的双鱼玉佩,原本洁白透亮的玉佩现在里面竟生出了丝丝裂纹。他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玉佩,脑袋里想着对策。这一世他想离她远一点,或许永不相见这样她才不会像上一世一样为他而死,可明明是他害了她,现在他又如何见死不救呢?

    那么多年来那玉佩从未有过裂纹,可今天却出了意外,这容不得他犹豫半分,从外拿了一把墨色油纸伞就那么单枪匹马的来到了沈公馆外。此刻她蜷缩在阴冷的角落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木屋中飘散着厚厚的灰尘,弥漫着浓烈的腐臭味。屋外的水慢慢的渗进来,渗透木板打湿了她的衣衫。

    一把匕首贴近了她的脖颈,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笑的诡异,周围的气压骤降,让她喘不过气来,寒意从脚底升起。

    突然一道寂静的敲门声打破了这黑暗的夜 。‘舅舅’的脸上闪过不耐,手里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收起了匕首,打开木门冷漠的瞥了她一眼,这眼神好像在说“你给我等着”,很快又听见房门落锁的声音。

    房门落锁的瞬间,沈洛宁长舒一口气,身体瘫软在地,眼睛无力的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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