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三天,沈太太对他还不错,只是让他做了一些端茶倒水的活,也还清闲。沈焰璃这几天倒是没有过问她,黎锦书那边也算能说得过去。这让沈洛宁都快以为那笔汇款或许只是一个交易,毕竟这三天她一点端倪也没瞧出来。
不过下午时一封信件寄到了家中。沈太太看了之后喜上眉梢。他借着天水的名义走进一看,竟是从沈公馆寄来的,她惊呼出声:“沈公馆”!沈太太没看他只是盯着信道:“这沈焰璃还是我弟弟呢!他哥哥走了那么多年,他竟然还能想起我们家,迎兰、安年你们快吩咐下面的人准备今天的晚膳,记住要快要丰盛”。
父亲来这儿做什么?沈太太竟是自己素未谋面的二伯母,父亲打的是什么算盘?她的思绪飘飞了好一会儿。直到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落樱,你想什么呢?快到楼上去好好打扮一番,今天带着大家见见沈家家主。”说着还让迎兰递给她一件海派旗袍和一把浅绿色的步摇被静静的放在托盘里。
沈洛宁连忙道谢,上楼时她!沈太太对我真好,可我却为查坏账而欺骗她。他在沈家的这几天里感受到了母亲的关怀,而且睡觉也更沉了些。她这样想着。碰到了迎面上来的安年,安年一把把她拉进了楼梯的转角处,却一不小心拉她入怀。两人迅速分开,安年用手语急忙而又笨拙的比划着。
转头看见了那掐丝托盘里的手愈攥愈紧,他用那有些茧子的手从托盘中取出步摇打开坠子上铃铛的小盖子,示意沈洛宁摊开手轻轻的将里面的白粉末倒了出来。
安年转身了下楼,只留她一人留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她连忙上了楼他在房间里寻找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终于在床头、门口、窗框上面都找到了这样的白色粉末。她去过黑市必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是迷药,这东西的以普通市面上的迷药强100倍服用小小一粒便能让人昏睡三个时辰。
可见之下要人的手之毒,沈洛宁心中涌现一股冰冷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他把那所有的粉末收集到了自己的帕子中,检查了一遍沈太太给她的所有衣物,转身面不改色的下了楼。
沈太太看到她下了楼笑盈盈的说:“我专人找裁缝给你定做的看看还合不合身”。放在平常她一定会开心,毕竟这可是最时兴的款式,碧青色的旗袍上绣着竹子图样好看极了,不过现在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嘲讽。他没有回答沈太太给她的问题是笑而不语。
终于来到了晚膳时间,沈洛宁虽知道留下来可能会更加危险但她不得留下来彻查清楚。已经到了戌时沈焰璃和李漫棠在餐厅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好不痛快。而那群服侍的丫鬟婆子都在二楼等着。沈洛宁攥紧了手中的匕首,她盯视着楼下喝酒的二人他的眼神如冬日里的寒风,毫无温度,只有凝固的冰冷。
终于,到了二更李漫棠找到他说:“那么晚了,你今天也累了,不如就在我家歇息明日再回去,你母亲和弟弟也不会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