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着贺霜汀进屋,握着她的手解释道:“你爷爷还在休息,咱们先在外面坐会儿啊。”
“好。”贺霜汀点头。
她坐在沙发上,左右看了看客厅的陈设,电视柜上一根线香幽幽燃着,桌上摆着一套白瓷青花茶具,茶壶口处隐约冒出袅袅热气。
虽然宋阅川现在不像以前那样天天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但这个家中处处都有宋阅川的痕迹——
一张一中的毕业照,虽然所有人都穿着校服,但他站在人群中还是一眼就能被看到;他被同龄人簇拥在中间、站在领奖台上捧着奖杯笑得开怀;和爷爷奶奶一起拍的全家福,他一身西装,气质比起学生时代成熟了许多……
大大小小的相框挂在墙面上,记录了宋阅川从高中到现在的成长足迹。
贺霜汀略有些疑惑。
这一墙的照片里,没有一张是宋阅川高中之前的。
宋奶奶拍了拍贺霜汀的手背:“我去给你们洗点水果,阅川,你给霜霜倒点茶啊。”
“不用不用,没关系的奶奶,”贺霜汀有些不好意思看老人忙碌,连忙摆手,“不必这么麻烦。”
宋阅川也站起身:“还是我去吧。霜霜,你陪奶奶坐一会儿,聊聊天。”
水声从厨房的方向传出来,贺霜汀坐在宋奶奶的身边,任由宋奶奶牵着自己的手,耐心地回答长辈的问题:
“是,我们之前是高中同学。”
“嗯,一来二去联系多了,就那样在一起了。”
“前段时间我们一起回了我家一趟,我家里对他也挺满意的。”
“还是委屈你了,”宋奶奶不赞成地望了一眼厨房的方向,“你说说这小子,哪有娶了人家姑娘不办婚礼的呢?”
“没关系的奶奶,”贺霜汀浅笑,与老人相牵的手轻轻晃了晃,“主要是因为我工作的缘故,都是提前安排好的行程,实在有些抽不出时间来,所以我们就说好,婚礼就推迟一些,晚点再办也没关系。”
“结婚这种事,最重要的还是‘和谁结’嘛,剩下的都是形式,或早或晚、或有或无,与我而言都不是最重要的。”
宋阅川端着洗好的水果出来,就听见贺霜汀如是说道。
“你小子,”宋奶奶睖他一眼,“好不容易娶到的老婆,你可别委屈了人家。”
依照他们二人对好的“供词”,宋阅川暗恋她多年,如今终于抱得美人归,的确称得上一句“好不容易”——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的话。
一股酸甜香气传来,宋阅川将一颗又红又大的草莓递到贺霜汀嘴边:“放心吧奶奶,好不容易娶到的老婆 ,我肯定是会对她好的。”
宋奶奶轻哼一声,转头看向贺霜汀:“霜霜啊,要是阅川对你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就来跟奶奶告状,奶奶肯定帮你收拾他。”
贺霜汀的奶奶在她尚未出世时就因病去世,她的外公外婆也在她大学期间相继离世,如今她家里老一辈只剩她爷爷一人。
如今坐在宋阅川的奶奶身边,听着老人关切地询问,感受着老人温热干燥的手掌贴在她的手背上,令贺霜汀恍然想起曾经躺在外婆腿上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光。
贺霜汀的鼻尖忽然有些微微发酸。
她张了张嘴,一时思绪万千,好像有无数话想说,最终却只化作一句:“好。”
她清了下嗓子,歪了歪脑袋,朝宋阅川挑眉,语气娇憨,“我可是有奶奶撑腰的人了!”
*
吃饭前还和煦明媚的日光,不到两小时就被厚重的乌云遮得严严实实。
瞧着像是要下雨的架势。
果不其然。
一顿饭还没吃完,“轰隆”一声,窗外一道惊雷伴随着呼啸的狂风落下,暴雨打在树叶上劈啪作响。
贺霜汀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张叔”二字在屏幕上闪烁:
“小姐,先生和夫人的航班因为暴雨取消了,人现在正困在机场呢……”
宋爷爷今天格外高兴,宋阅川拗不过他,带着贺霜汀陪爷爷奶奶小酌了几杯——
“医生都说了,手术之后三年内不宜饮酒。”宋阅川有些无奈地看着爷爷。
宋爷爷据理力争:“我这都第四年了!况且咱们不是每年都会去医院复查嘛,医生也说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好不容易你带着孙媳妇回一趟家,我就少喝一点,少喝一点。”
宋爷爷四年前因胃癌Ⅱ期做了手术,这几年的身体大不如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唯一的孙子早日成家立业。
现如今看见宋阅川真的带了个媳妇回家,心情大好,非要和小两口喝上几杯才肯罢休。
“我们等会儿还要开车呢,”宋阅川还想劝,“总不能酒驾吧?”
宋爷爷一拍桌子:“家里还能少了你们两个的房间?不行的话你们今晚就留在家里!你那房间我和你奶奶可是每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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