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不让任何人打扰到你的正常生活。”
“我知道这件事有点冒昧,还是很感谢你能帮我这个忙。”
和一个重逢后只见过一面的人提出结婚,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是一件极不靠谱的事情。
原本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冲动一试,没想到还真让她这只瞎猫碰上了合适的死耗子。
“无妨。”
“都是权宜之计。”
宋阅川淡淡地应声。
贺霜汀点头。
她也好奇宋阅川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和她结婚,对此,宋阅川的说法是,家中老人身体不是很好,近几年最大的心愿就是早点看见孙子成家立业。
他们两人也算是互帮互助了。
“那好,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啊,拜。”
说完,贺霜汀转身朝停车的位置走去,尾音被风打了个旋儿送进宋阅川的耳朵里。
宋阅川看着贺霜汀头也不回地钻进了那辆小巧的“剁椒鱼头”里,毫不留恋地笔直驶入来来往往的车流里,很快就在转角处消失不见了。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
宋阅川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什么事?”
电话那边,好友的声音大喇喇地传来:“不是说好帮我顶上两个月吗?这还差一周呢,你怎么就跑了?老宋,大丈夫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有点事,回了趟云京,下午就回去了。”宋阅川回答。
“怎么了?是家里的事吗?”
“不是。”
对面听出宋阅川不想多说,也没有继续纠缠:“行,要有什么我能搭把手的你尽管说,哥们儿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倒是不必,” 宋阅川轻笑一声,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你忙完早点回来就行。”
口袋里的红本本被他掏出来,收进遮光板的收纳夹层里。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动了动,宋阅川复又打开遮光板,将今天云京市民政局第一批“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取了出来,收进自己西装外套内侧的口袋里,这才打起转向灯,朝机场的方向驶去。
*
暖黄色的灯光被水晶吊灯切割成无数光束,落在银色的烛台上,反射出细碎的光点。空气中浮动着灵动中不乏优雅的花香,是E&A家最经典的一款香氛——“盛放”。
宾客们交谈的声音和现场演奏的小提琴声交织在一起,像一张精心勾勒的金色大网,而这张网拥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名利”。
贺霜汀提着裙摆,在品牌方为她安排的专属管家的指引下步入会场,瞬间就吸引了许多目光。
“贺老师来啦?”
有人上前同她攀谈,贺霜汀瞧着她眼熟,但一时间没想起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她,于是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是呀。”
“这条裙子是K家今年新上的春夏款高定吧?真好看呐。还得是你才能把这条裙子穿出这么好的气质。”
贺霜汀是公认的明艳型浓颜系美女,或许是因为她带有四分之一英国血统,她整张脸不论是折叠度还是深邃感都比一般人高出几分。
那一双漂亮狡黠的狐狸眼眼尾上扬,瞳仁是浅棕色,左眼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将这双眼睛自带的魅惑感衬托得淋漓尽致,也让她的表情更添几分故事感。
而今天她穿的这条蓝紫渐变色高定礼裙更是衬得她的肩颈白皙细腻,一头秀发被挽在脑后,只留几缕碎发在耳边,露出修长的脖颈。
礼裙的尺码十分贴合她的身形,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身,裙摆上工匠们手工缝制的细钻在灯光下闪着光,仿佛昼夜交替时天空中隐约闪烁的群星,暮色将至未至,晚霞一片旖旎。
“怎么没带E&A新系列的珠宝?今晚……”
对方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捂着嘴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啊贺小姐,那边有个熟人,我过去打声招呼。”
说着便提着裙摆快步离开。
E&A家的晚宴,受邀者非富即贵。
但贺霜汀今天并非是作为“演员贺霜汀”受邀而来,而是作为E&A品牌的VIC“贺女士”出席活动,不承担任何为品牌站台吆喝的任务,自然不是非要佩戴E&A家的珠宝。
在场都是人精,仅一眼,就不动声色地换了个称呼。
“霜霜!这儿!”
贺霜汀听见不远处熟悉的声音传来,循声看过去,就见云栀正在朝她挥手。
待她走近,云栀塞了一杯香槟到她手中,拍了拍她的手背:“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你都说了你会来,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我也要推掉赶来见你一面啊。”贺霜汀笑笑,小甜话信手拈来。
云栀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学到高中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只不过高中毕业后云栀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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