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正的目的地。

    江励跟着全与越上了2路公交车，下车后又上了8路公交车，最后上了一辆略显陈旧的班车。

    班车行驶在一条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上。导致两人坐在座位上，一路颠簸。

    “到底去哪？这都出城了。”江励实在难以忍受摇摇晃晃的车，抱怨了一下。

    “唉呀，快了快了，到了就知道了。”全与越心虚地解释。

    这种情况他都快习惯了，以前就算不是特别的日子，全与越也会一个人转车回去看看外婆。

    下了车，他们到了一个村口，“饮子村”。

    “什么，下乡了？”看到牌子上写的，江励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全与越招呼他跟着自己走，边走边解释，这次如实相告了。

    全与越小时候，他父母想自己创业，就出去闯荡了。没时间照顾儿子，所以就把全与越托付给了孩子外婆孟曼花。他跟外婆感情很好，虽然幼时的他特别顽皮，老是让外婆感到苦恼，但外婆从来没有抱怨过，还是认真照顾他。

    一直到全与越升上初中后，他才被父母接到城里面了。

    本来初一初二还好好的，每年寒暑假都会回去看望外公外婆，还会在那里住上一个月。

    但初三的时候，外婆突然查出了癌症晚期，在无声无息中离开了人世，那时全与越都没去见到外婆的最后一面。

    参加完葬礼后的那段时间，全与越总是噩梦缠身，一觉起来全身冷汗。受心理和精神上的影响，他日常生活都过的很难受，为此，他只好用学习麻痹自己……

    直到考上高中后，才渐渐放下了一些，每年都会回老家来“看望”外婆。

    ———

    听到全与越平淡地讲出自己的痛苦回忆，江励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心情复杂地听完了全部。

    “那我们现在一起去看她吧！”江励稍微鼓励地说。

    “嗯嗯，我带你过去。”全与越故作轻松的说。

    村里的墓地跟城里的不一样，这里没有专门的墓园，墓都是寥寥落落的散在各个山头。

    全与越带着他走过了好几个山头才到。

    外公外婆的墓两个建在一起，附近的杂草都被清理过了，连两块墓碑都被擦过了，角角落落都很干净。

    江励知道，这肯定是上次全与越来的时候做的。

    不打扰全与越跟亲人“聊天”，他识趣地走向另外一个地方。

    现在还是上午十一点左右，远处村落里就已经有炊烟袅袅升起来了，飘到天空中像灰色的银丝绸。山上的树林里时不时有小鸟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叫声划过天空，传到江励耳朵里。

    附近没有人，而全与越还在说话，除了这些动静外，再没有其他声音，一切都很寂静，静得他可以听到轻轻的心跳声，然后给心灵一点放松。

    “外公外婆，我爸妈今天没空来了，他们工作还是那么忙，还是没时间顾我。外婆，要是你在的话，肯定愿意照顾我。我虽然很不听话，但我还是愿意一直被你管着。”

    “外婆，你知道么？今天我是带着朋友一起来的，他是我的新同桌，我让他来跟你说说话。”

    全与越从刚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跪坐的姿势，现在站起来腿都麻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江励叫了过去。

    “外公外婆好，我是江励，长江的江，鼓励的励。全与越人真的很好，大家也都愿意跟他玩，您们不用太担心了，我们同学们有在替你照顾他呦。”

    江励发自内心地跟他们“聊天”，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全与越哭了！

    他讲完要说的，转头，看见蹲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全与越后，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全与越眼眶里还在不停地掉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像断了线的珍珠，难以收回来。

    江励蹲在他旁边，从口袋里掏出已经团成一团的纸巾，帮他擦眼泪，但这显然止不住他的泪。他只好放下身段“安慰”着:“没事，哭吧哭吧，好好发泄一下，哭出来就没事了。”

    手上还轻轻地拍了拍全与越的背

    这样子一来，全与越倒不好意思再继续哭了。

    ———

    “没想到你还会哭，我说的有那么感人吗？”饭店里，江励照顾人似的，把菜夹到全与越碗里。

    “诶～我不吃竹笋。”本来还在为对方还会给自己夹菜而感到开心，看到是不爱吃的，也只能老实说了。

    他动了几下筷子，把这些从米饭上挑出来。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那样说，你平常跟我说话真的很冷淡，这样一对比，反差有点大。而且你跟小梵高和方便面他们说话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冷，你是不是讨厌我？”想了很久，全与越终于问出了口，停下吃饭的动作，低着头等待回答。

    “不讨厌。还有在你眼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