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永远闭嘴息事宁人，我没想过他会死。”

    “Alpha也要这么在乎自己的名誉吗？”唐玉汝冷笑了一声，继续道：“我还以为只要是Alpha，就可以轻松又体面地享受人生呢。”

    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他努力了几次想把它们别到耳后，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落魄，却都只是徒劳，于是他只好妥协了。

    “算了，和你们说这些干什么。”

    “虽说我没什么道德可言，但背负人命这样的事我也无法心安理得。我做了坏事，却没有恶毒到丧失人性。”

    最初的紧张已经从这张美丽的脸上消失不见，他身上只剩下一种落定的平静。

    视频到此结束。

    就好像一直漂浮无依的飞絮，只能紧紧抓住他人的鼻息才能防止自己委地，于是每时每刻都恐惧地漂浮着，警醒着，哪怕只是一个小失误就会坠落。

    坠落是漂浮的诅咒，是他不可更改的既定未来。

    未来即将到来，未来仍未到来。

    白昼与黑夜完全割裂，落日是催命的恶魔，逼得他脱下仅有的自尊；晨曦是圣洁的天使，又为他镀上纯白的金身。

    太阳，太阳，善与恶都缘因于它，诅咒与祝福全都仰仗于它。

    爱与恨都无力。

    他已经受够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无论他曾经多么成功地凭借那一点鼻息近距离观察过太阳，更无论他曾几次将差点落地的自己再重新捞起，所有人只看到他掉下来了。

    马上他就要物理意义上落地了。

    他因而畅快无比。

    在曦光普照之前，他如愿以偿地回归大地。

    谢平芜梦醒，只等来唐玉汝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