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瞳孔,咬了一口荔枝。
不过……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趴在门框上,手里画笔刷刷到飞起,还惨被对方抓包的少女了哦?
以她现在这个距离,恰好能看见里面的轮廓,又不会被对方所发现。
早川勾起几丝笑意,懒散地靠在摇椅上。
浴室里的直哉已经不再对着镜子了,此时此刻的他正左顾右盼着什么,侧着身体面向衣柜的方向,伸手从上端拿下什么。
“我的睡裙吗…?”
早川宫野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说起来,如果能看到直哉君穿着吊带睡裙出来……一定会非常有意思的吧。
虽然禅院直哉和甚尔身体上的肌肉都不相上下,但比起甚尔还是肉眼可见的弱了些,体格都相差好一半了。
但怎么说呢……禅院直哉的肩部很宽,单看上身的比例可能不是最完美的,但因为腹部的薄肌,以及越往下的人鱼线,整体上非常协调呢。
再配上那种讥讽不屑的表情,倒也是别具一番风味。
“…早川。”
浴室里的人叫了她一声。
早川宫野撑着下巴,手里正拿着铅笔在本子上缓慢地勾勒着什么。她不急不慢,反倒兴致不错。
“喂,早川宫野。”
直哉又叫了她好几声。
早川宫野像是没看见一样,只是翘着腿,看着浴室里的场景。
———只不过心情的确不错的,脚尖一上一下的轻轻点着地面。
咔吧——
终于,随着一声轻响,浴室的门拉开一条缝。
禅院直哉攥着腰间浴巾,探出一个脑袋。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的确看不见早川宫野的身影。
他全然没注意到洗漱台侧面,用于装饰的玻璃后——一双褐色的瞳孔正玩味地注视着他。
衣服放在浴室的右侧,也就是打开着的门后方最里面的柜子上。直哉必须完全打开并绕过门,才可以勉强伸手拿到衣服。
“该死的布局……”
直哉啧了一声,门的缝隙拉开了一些,在确认早川宫野的确不在房间后,他光着脚,踩在大理石的瓷砖上,完全打开门。
虽然早川不在房间里,但为了避免突然回来或是被下人看见的场景。禅院直哉早就计算好了角度,他手疾眼快,迈出一条腿,一手抓着腰间的浴巾,一手直直的摸向后门的衣柜。
而就在这时,房间里响起熟悉的声音。
“直哉君。”
那道声音不大不小,却如同俯在他耳畔一般,甚至在喊他的名字时,尾音还轻柔地微微上扬。
禅院直哉瞬间僵硬住。
他也不知道是听见早川宫野声音的缘故,还是看见门后的衣柜此时此刻空空如也的缘故。
亦或者是,被最讨厌的人看见他赤裸着上身,浑身上下只用一条浴巾挡住,十分失礼的看见他张开双腿,伸手迫切的正在勾着什么东西。
但此时此刻的直哉,的的确确大脑停滞住了。
“……”
———该死的……
贱女人!!
到底把他的衣服弄到哪里去了!?
“你还好吗,直哉君?”她已经站在洗漱台前,侧目环抱着双臂。明明是安慰的话,但她充满笑意的眼底绝对毫无诚意。
禅院直哉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有多么狼狈。
因为刚才迈开了一大步的缘故,腰间的浴巾已经摇摇欲坠了,他未着寸缕,发丝都软软的塌在额前。
因为血液的膨胀,白皙皮肤上瞬间涨起的肌肉清晰可见,手臂的青筋脉络凸起。
以及———皮肤白的禅院直哉,此时此刻已经像红透了的苹果了。
不再单单是耳垂或者脖颈发红,而是全部、全身、一切———都在发红发烫。
他死死咬着牙,嘴唇几乎快被咬破,一副要将早川宫野活生生扑上前咬死的模样,却因为羞恼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尽浑身力气,手里死死的攥住最后的尊严。
禅院直哉发誓。
如果早川宫野敢再像之前不知死活的出言戏弄他。
他一定会弄死她。
一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第十七秒后,靠在洗漱台的早川宫野闭上眼叹了一口气。
她越过他走近浴室,再出来时,禅院直哉的身上已经多了一件浴巾。
“在找衣服吗?在里面柜子的第二格哦,拉开滑门就可以看见。嗯……抱歉,可能是我当时没有和直哉君说清楚。下次我会放在显眼的地方的。”
……是早川放的衣服吗?
禅院直哉一片混乱。是了,当时被早川宫野推着进浴室后,的确是被她随手放在衣柜里了,不过她走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把衣柜的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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