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艾斯拉顶着炸了毛的头发眼睁睁地看着在实验室里飞来飞去的义警们,睁大了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眼看着红头罩一撬棍砸在了整个实验室最贵的那台仪器上,艾斯拉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谁能告诉她她到底还能不能顺利毕业?
眼看着罗宾……哦不是,这应该是红罗宾,算了这些都不重要,眼看着哥谭特色们在她的面前飞来飞去,而克莱恩先生被其中一只罗宾按在地上,艾斯拉终于回了神一样跌坐在了地上。
恍惚间好像有人在喊她,当然也许是她的错觉。
两行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艾斯拉看着已经被砸成碎片的样品和产物,忽然觉得自己距离毕业又遥遥无期了许多。
“小姐?你没事吧?”其中一只罗宾注意到了她,蹲在她的面前问道。听上去像是高中生的声线,艾斯拉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她的嘴里还含着自己的发丝,几乎崩溃地嘟囔道:“我的毕业数据……”
“克莱恩是你的导师?”面前的红衣服罗宾问道。好吧,他应该是红罗宾。
艾斯拉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她摇了摇头,欲哭无泪地颤着声音回答道:“不……我只是来借仪器。”
人倒霉起来喝水都会塞牙缝,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克莱恩先生,估计也会是最后一次。哥谭大学某微小型研究室里一个绝望的大四学生就这样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数据变成废墟。
大概是艾斯拉的样子看上去实在太苍白了,红罗宾伸出手试图将这个女孩搀扶起身,然而不巧的是艾斯拉并没有看见红罗宾的手,一双眼睛里面只有自己倒的七零八落的离心管和碎成渣的进样针。这是她做了一年才建立起方法合成出来的样品,今天拿到克莱恩先生的实验室里来做最后一个分离的步骤,只是样品才刚刚进机器,连机器带样品就一起变成了一团废墟。艾斯拉的怨念几乎要实体化,红罗宾眼疾手快一把抓起了艾斯拉,他这一打岔艾斯拉立刻回了神,被动着站了起来以后精神恍惚地看着一旁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红罗宾:“我还能毕业吗?”
“什么?”红罗宾看上去像是没有跟上她的节奏,瞥了眼乱七八糟的实验室这才回过了神,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又冲进来了一群姗姗来迟的武装分子,刚刚和克莱恩先生“聊天”结束的红头罩和罗宾再次进行了攻击,红罗宾一把拽走了差点被流弹击中的艾斯拉,他拉着艾斯拉到了安全的角落,再三叮嘱她不要走出去以后加入了战斗。
“那女孩看上去像是丢了魂。”战斗的间隙当中红头罩这样评价道。
罗宾“啧”了一声,他先是瞥了一眼艾斯拉,然后嘲讽道:“或许是因为你把她的毕业论文毁了吧。”
他眼尖地看见了被撬棍砸坏了的高效液相色谱仪……以及地上那些东倒西歪的一次性离心管。
“她是稻草人的学生。”红头罩反驳道:“万一她的毕业论文是什么毒气呢?”
“不,她只是来借仪器的。”红罗宾说道。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这样混乱的现场完全走神,早期的路人大都是在尖叫或是害怕的失去控制,后来当然有了一些会掏出手机来拍摄的,但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谈话并没有持续太久,红头罩带着稻草人离开了现场。罗宾看了一眼现场以后拨通了报警电话,而现场的红罗宾堪称温和。
“嘿,没事了。”红罗宾对着走神的艾斯拉说道。
此刻在艾斯拉的眼里一切都像是和自己无关的机械性播放片段,她愣愣地抬起脸看向了红罗宾,推了推脸上不存在的眼镜:“先生,你会跟学校证明是意外吗?”
艾斯拉多少有点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了,如果要申请延期答辩的话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在导师完全失联的情况下作为整个实验室唯一的毕业生她需要一个客观的人来证明自己今天遭遇的一切——毕竟是她托人找到了克莱恩先生按照小时付费借用仪器的,在第三方机构的情况下她需要证人。
“额……或许文件形式?”红罗宾有些迟疑道。
他看这个女孩有些失魂落魄,看着脸上的黑眼圈大概是很久没有睡好了,只不过作为义警他也的确不适合作证。
那女孩的状态看着像是会因为这些数据直接昏迷一样。
艾斯拉一脸绝望地看着红罗宾,她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缓慢地摇了摇头。
“不……没什么,抱歉。”
似乎是刚才地错愕和因为肾上腺素飙升后升起的勇气逐渐褪去,艾斯拉棕绿色的眼睛里不再有刚才的尝试,更多的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面前这些像是传说一样的义警不可能真的能帮自己这样的普通人做什么证。
“你有保险吗?”红罗宾突然问道,“哥谭人都会买的那个,韦恩集团的。”
艾斯拉眨了眨眼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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