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手冷的要命,几天都没回温了。”
玄安雕塑一样呆立,全部心神都落在了沿着他手背向手臂攀爬的冰凉触感,像是毒蛇的鳞片蠕动着划过皮肤,惊起满身的颤栗。
宋柏璋还想更进一步,手上蓦然一空,整间屋子又只剩下他自己。
好久没见过脸皮这么薄的爱人,宋柏璋新鲜的不得了,不停回忆着那只泛红的耳朵。
敲门声又响,夏晚站在门外,“子衿睡了吗?我看你指节泛红,打了热水过来,还有防冻疮的药。”
夏晚边说边推门,房门刚被推开一道缝隙又被大力关上,任由夏晚再怎么用力都推不开了。
宋柏璋看着再次出现的玄安,笑意再也按捺不住,“我睡下了,改日吧。”
玄安沉步走到宋柏璋面前,将他的手从宽袖中举起,鬼使神差地低头吻上了泛红的指节。
......
翌日清晨,宋柏璋又被夏晚的敲门声吵醒。
“听说城南有一家海鲜面很鲜甜,一起去尝尝吗?”
宋柏璋看向端坐在凳子上的玄安,向着门外的夏晚说:“好的,稍等。”
“没关系,不着急!”门外的夏晚听起来很激动,这是宋柏璋第一次同意他的邀请。
玄安不知何时睁开眼,幽深的瞳孔审视着换衣服的人,气压低的可怕。
宋柏璋翻遍行李都不满意,从储物戒里翻出一套鸦青色的衣服。储物戒里的衣服都是赵无安早就准备好的,不止衣物配饰,连发带都是配好的。
看着挡在门前的玄安,宋柏璋明知故问,“哪里不对劲吗?”
哪里都不对劲!你穿着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去跟别人幽会?玄安板着脸不说话,冰山似的。
“子衿?没事吧。”夏晚担忧地问,作势要推门进来。
玄安眉头狠狠一跳。子衿?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不许去。”玄安说。
“为什么?跟同门一起吃饭是拉近关系最有效的方法。”宋柏璋推开他去开门。
你要拉近的是什么关系!玄安一口气憋在胸口,却又想不出正经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宋柏璋出门。
——你玩不过他,趁早放弃挣扎。
玄安蓦然想起【幽精】苦口婆心的劝说,心中冷哼。放弃?想他修炼这么多年什么困难没遇到过?多少次险些丧了性命都没说过放弃。
清脆的笑声从门外传来,越来越远。
就算不用看玄安都能想到那人笑弯了眉眼的模样,周围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他身上,使尽浑身解数讨好他,只为让他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
夏晚这厮,不在任沅耳前面鞍前马后,非要带宋柏璋下山游历,到底是何居心。他不是喜欢任沅耳吗?
玄安脸色越来越黑,思绪无法抑制地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修真无岁月,修士之间的爱恨情仇都是一团乱麻,有几个能和道侣在一起超过百年的?夏晚跟了任沅耳几百年了,听说复活后经常与任沅耳争执,这次更是吵架动手后下的山。
任沅耳那么喜欢夏晚,事事顺从,他们为什么吵架?
脑海中忽然闪过夏晚与宋柏璋并肩而行的背影。连修无情道的任沅耳都能被夏晚拿下,对道行颇浅的宋柏璋不更是手到擒来?
“师叔祖整日修炼,不苟言笑,你跟在他身边一定闷坏了吧,这些日子我带你好好放松一下。”夏晚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
玄安快步冲到窗边,一个不注意直接将木窗拍成木屑,簌簌飞溅向楼下人。
糟!
玄安跳出窗户,一边替人扫开木屑,一边对夏晚怒目而视。
“不会,师尊细心可爱,只是不外显。”宋柏璋说完才发现头顶的变故,一回头正对上玄安的目光,大方地送上笑容。
玄安皱眉低咳,拼命运功压抑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
“师弟,你怎么从子衿房间内出来?”夏晚讶异。
宋柏璋忍俊,“我与夏师兄说有事,正是要与师弟商议待会儿的行动方案。”
夏晚面露失望,“好吧,你也不要太过焦虑。”
目送夏晚离开,玄安跟在宋柏璋身后,“你不与他去吃什么劳什子面了?”
“我本来也不想与他走的太近。”宋柏璋没有回旅店,径直向大路走去。
玄安莫名仰了仰头,轻哼,“拒绝一个早饭而已,还值得你专门挑这么件衣服出来。”
“衣服不是穿给他看的。”
又挑衣服又束发的,一套衣服折腾了半个时辰,玄安才不信他是随便挑的,定是有重要的人要见。既然不是夏晚,那又是谁呢?
“穿给谁看?”玄安问完才觉得不合适。
“穿给谁看谁知道。”
玄安了然这是穿给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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