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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马车上的宋柏璋突然连打两个喷嚏,一下子把那股晕车的恶心压下去了。
“天寒地冷,陛下要不回去吧。”福宁奉上汤婆子。
“大概有人在算计我。”宋柏璋将汤婆子拢到袖中,叫停了马车要自己走走。
福宁亦步亦趋,借着说话解闷把长公主的近况汇报了一下。
原来长公主喜欢一个武生,但先帝为了安抚重臣想让她嫁给重臣的儿子。长公主抵死不从,先帝把武生派到了战场上,说他要是能打胜仗回来,就给二人赐婚。
半年后武生战死,长公主一气之下与先帝断绝关系,自请住到了离皇宫最远的地方。
先帝年纪大后对这件事也很愧疚,于是赏了长公主无数金银,也容她终身未嫁。
长公主常年深居简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开始频繁活动,说是前日去庙里拜佛,佛祖让他找一个人。
宋柏璋跟着管家走进公主府,心想他姑母是不是老了想找个伴。
在主殿等了一会儿,管家为难地回来说长公主身体不舒服,话里话外都是赶客的意思。
宋柏璋只是无聊,也不非要讨人嫌。
“听说姑母在找人,可有画像?”他往外走的时候随口问。
管家松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叠的纸,看起来确实在忙着找人,“主子说找识得佛祖箴言的人。”
福宁伸着脖子看,“这哪里是字?”怕不是长公主在耍人。
“......有笔吗?”宋柏璋问。
管家赶紧差人拿了笔过来,只见被传不学无术的小皇帝,写的字十分流畅有力。
“拿去给姑母,就说我在这等她。”等管家走了,宋柏璋转身让福宁悄悄把谢景安叫过来吃年夜饭,似乎笃定了长公主会留他吃饭一样。
果然,一盏茶没喝完,一位三十出头的美妇人高提着裙子跑了进来。
宋柏璋早已挥退闲人,向女人走过去,“妈,你怎么来了?”
宋母难以置信地捂着嘴,“柏儿。”
“妈。”宋柏璋抱住落泪的母亲。
宋母又哭又笑,拉着宋柏璋来回检查,“真的好了,真的没事了。”
宋柏璋眼眶泛红,“不知晚上是否能请长公主一起吃个年夜饭。”
宋母佯装打他,“油嘴滑舌。”
宋柏璋拦住要去备菜的母亲,“长公主去更衣,年夜饭我来操持。”
宋母刚找到儿子舍不得分开,“吩咐一声让他们去弄,你跟我去说说话。这的衣服要穿半天。”
“姑母,这不合适。”宋柏璋加重“姑母”二字。就算他们是亲母子,在古代也得避嫌。
哄着宋母离开,没一会儿谢景安也来了。
“陛下。”谢景安跪在皇帝脚下,红色内衬随着那人的动作若隐若现。
“会做饭吗?”
“会......一点。”
以前爱人的厨艺总是很好,非常对宋柏璋的胃口。但宋柏璋知道,那都是爱人背着他偷偷练出来的。
在此之前妥妥的炸厨房小组资深成员。
“没事,咱们自己做自己吃,做好做坏无所谓。”宋柏璋与谢景安一同走进厨房。
话是这么说,一群仆婢厨子哪敢让皇帝亲自下厨。宋柏璋很快发现自己只会添乱,只能遗憾退场。
谢景安一头雾水,不知出于什么隐秘的心思,低头一脚一脚踩进皇帝刚留下的雪脚印里。
“太后找过你吧?”
谢景安脚步一顿,“找过。”
“皇陵偏僻地广,是个养私兵的好地方。”看似无知的小皇帝对朝堂了如指掌。
“陛下圣明。”
“你严辞拒绝,难保他们不会对你下手。”
“臣万死以报陛下。”陛下没有怀疑他!
宋柏璋及时扶住要跪的人,雪白的指尖落在还冒着寒气的护臂上,“在别的地方报答吧。”
联想到日前的对联,谢景安背肌一紧,别的地方...
“去边疆吧。”
边疆吗?谢景安忽略心底异样开始思考。之前吴太后也提了,让他去边境掌握兵权,再趁机为李思瑾输送私兵。等他完全掌握边境军后,内外呼应李思瑾再次起事。
现在看来,皇帝陛下对他们的计谋一清二楚。他想将计就计,等太后和瑞王起兵造反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除掉他们了。而谢景安,作为外戚,作为瑞王造反的最大助益,当然逃不过死刑。
谢景安目光灼灼地看向那如玉的面容,如发誓一样郑重地承诺:“陛下所指,便是臣剑锋所向。”
看着爱人坚定深邃的目光,宋柏璋心中悸动难掩。
想吻他。
想拥抱他。
想释放心中饱胀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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