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安的桎梏。
“你消停会不行吗。”眼前的青年再瘦弱也是个16岁的小伙子,赵无安很难保证在不弄伤他的前提下按住。
“啪”地一声,赵无安被打得偏过脸去,挣扎的宋柏璋也安静下来。
“抱歉。”道歉倒是来得很快。
赵无安阴沉着脸,对眼前人的厌恶更深了几分。他索性用枕巾将人绑到床上,自顾自坐到一旁去玩手机。
打人不打脸,虽然是误伤,宋柏璋也有些抱歉。
他抿唇坐在床上,紧了紧嗓子,好半天才挤出一滴泪来,“我想回家,你能送我回家吗。”
周子衿颤抖的声音让赵无安一愣,他从手机屏幕里抬起头,看着被绑在床头的青年正低垂着头,微长的火红色碎发遮住他的眉眼,只露出脸颊上一行湿润的泪痕。
“哭了?”一个大男人,这就哭了?赵无安难以置信,随即想起沈城给他说的事,不满道:“别装了。周家人没在这。”
低头的周子衿颤抖地更加厉害,因着双手向后被绑的姿势,肩膀两侧的骨头突出地吓人。
赵无安觉得他可以直接去医学院当人体骨架了。
余光看到周子衿手腕渗血的纱布,赵无安有些心软。
“我放开你,别闹了哈。”
周子衿的头轻轻晃动,不知是同意了还是仍在啜泣,小小一个人缩在床头,脆弱得像随时会被折断。
“啧。”赵无安放开周子衿,见他没再折腾就坐回了椅子。刚打开手机,他就看到周子衿在偷偷抹泪。
“服了!”赵无安烦躁地扒拉着头发,从桌上拿起钥匙,“说好啊,我送你回家,你就不能去找周洛书的麻烦了。”
周子衿没有回应,沉默地站起来跟在赵无安身后。
感受到背后跛脚走路的身影,赵无安低骂一声蹲到地上,“上来吧。”
周子衿猫似的爬上他的后背。赵无安没走两步,便觉得后背的衣服湿了一块。
沉默的氛围一直持续到赵无安将周子衿背回卧室。
周子衿站在门口挡住要进去的赵无安,不敢与人直视的眸子被掩藏在碎发之下。
赵无安被周子衿抗拒的模样气笑了,发誓再也不同情心泛滥。
“怎么,周少爷还有吩咐?”赵无安调侃,“还要我背你去哪啊。”
周子衿只是沉闷地低着头,幽灵一样。只有紧握着门把手的右手暴露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周洛书。”
“什么?”周子衿的声音太小,连站在对面的赵无安都没听清楚。
“明明是我被拐卖了!我也想上学,想弹钢琴,想过周洛书过去十几年过的那种生活,我也不想爸爸妈妈丢脸的。我很努力的在改了,可爸爸妈妈还是不喜欢我。”
“周洛书抢走我的爸爸妈妈,抢走我的家,抢走我十几年的人生。现在,却连我住在这里都容不下,凭什么!”
说完,瘦弱的周子衿关上房门,巨大的声音响彻整座别墅。
赵无安莫名其妙地挠头,一转身,看到了呆愣在楼道里的周氏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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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上门后,宋柏璋泡了个澡,从系统商店里买了杯热牛奶,舒舒服服陷在柔软的大床里睡了一大觉。
住在隔壁的赵无安却没这么好运,他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起青年含着泪光的眼睛。
那里满溢着委屈与不甘,无处控诉,只能向无关紧要的保镖,提出注定得不到回应的质问。
要跑出病房的倔强表情,吵着回家的哽咽,困兽般无望的低吼。
沈城对他大概是有误解。
沈城口中的周子衿是一个粗鲁无知的人,身上带着无论如何都洗不去的臭味。
说他是东郭先生的狼,拥有最原始的恶。
前些日子被绑架时,周洛书本来已经逃脱,为了救周子衿才又折返回去。周洛书拼死拦住绑匪让周子衿逃出来报警。
可周子衿却恩将仇报,回到家里一声不吭地躲进卧室里,即使遇见了周父也没有说出绑架的事。
他想洛书死,这样周家的家产就算是他的了。沈城说。
恶心透了,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这是当时赵无安的想法,他之前当过几年兵,最讨厌懦弱没义气的人。
要不是他妈逼着他过来找赵无安回去认祖归宗,不然就扫地出门,他绝对不会跟这种人有接触!
可是……
隔壁响起试探的敲门声,赵无安一个鲤鱼打挺蹿下床,躲到门后观察状况。
他现在是一个保镖,应该保持良好的专业素养和责任心。
“子衿,吃早饭啦,妈妈让人煲了海鲜粥。”是何婉如。
屋内没有回应。
周子衿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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