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等明天……不今天傍晚之前,我就和爱染一起把你送出去。”
“今剑兄长。”辉月轻唤一声。
爱染说,“今天就走?也太着急了,陆奥守说还要准备点行囊,至少也要明天吧。”
今剑被提醒后恍然惊叹,“对哦!还有行囊呢。路上没有人照顾,三日月一定会把自己弄得一团糟的,要多准备一点。”
虽然三日月宗近确实是不会照顾自己的人设,但是说把自己弄得一团糟也太夸张了吧。这就是长兄对幼弟的滤镜吗?
今剑积极主动地考虑着要带哪些东西,俨然一副要尽早把人送走的架势,连带着爱染也激动起来,自荐要帮忙准备。
辉月无奈地看着两把短刀讨论该如何照顾一把太刀,你一言我一语,一时之间竟插不上话。
“今剑,”终于在辉月正色地喊出他的名字时,今剑才停了下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今剑低着头,固执地抵抗着辉月对过往真相的探寻,“一定要问吗,对三日月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要再问不就好了。”
他扭过头去,只留给辉月后脑勺上扎起的小丸子,企图以此向辉月表示抗议。这幅样子简直就像小孩子耍脾气,但辉月知道不是的,他只是在担心她,他只是不想她被卷入这场让人不安的事件。
但这是不可能的,她已经看见了这个本丸的不对劲,发现了许多刀剑的异常行为,就不可能装作视而不见。她来到这里本就是为了解决问题。
更何况,如果不小心来到这里的是真的三日月宗近,在看到今剑这样不安又这样地牵挂他,也一定会留下来直到查寻到问题所在。
今剑是害怕过度的接近,与真相的接近也好,与他的接近也好,会让辉月对这里、对他产生留恋,主动或是被动地被牵扯进来,受到他们曾经受过的伤害。
所以他转过头去,就好像不看辉月,辉月就能挥一挥手轻巧地一走了之。
他在意她,担心她,以这样孩子气的方式,但又那么可爱。
辉月没有强硬地靠近他,只是坐在那里,望着今剑留给她的背影轻轻地说,“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吗,在今剑兄长的心里,我们之间是无关紧要的关系吗?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如何才能做到漠不关心地一走了之呢。”
辉月说得真挚,换来了今剑的沉默和爱染的动容。
爱染说,“今剑殿告诉她吧,兄弟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才对吧。”
今剑没有说话,爱染又说,“如果你说不出口,就让我来说吧!”
“不可以!”今剑双手握拳大喊道,“才不是这样的,三日月什么都不用知道!”
他终于转过身来对辉月说,“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已经没有人再会痛苦了,出阵也好,初步的治疗也好,我们都可以做到。所以没有什么好让三日月担心的,我已经对现状很满意了。”
他的情绪随他的话语一起宣泄而出,眼泪从他眼角落下,他灵巧转身,背对着门口将自己埋进了阴影里,将眼泪也掩盖起来。
气氛一时沉寂下来,就好像这座本丸也在为之哀叹。
今剑的情绪十分激动,如果不安抚好,接下来很难进行任何事情。
辉月暗自叹了口气,对爱染轻声说,“有些口渴了呢,可以拜托爱染找些茶水来吗?”
刚刚被吼后便僵在原地的爱染终于被解放了,他应了声看了眼自闭似的今剑,丢下一句“我觉得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把事情直接说出来”便飞也似的跑出去了。
望着那如释重负窜出去的身影,辉月想事后要好好感谢爱染啊,如果不是他引发了今剑的情绪爆发,今天还真难找到问出真相的突破口。
至于现在。
她缓慢地向今剑靠近。
情绪爆发的时候也是人最脆弱的时候,只要方式得当,这时也正是打开人心扉的好时候。
不过这也算是趁人之危了。
心怀半分对今剑的愧疚,她从背后抱住了今剑。
身材娇小的小天狗轻易就被她抱了个满怀,或许是因为心疼而产生的错觉,她感觉怀里的孩子轻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于是她稍稍用力,想要将他挽留。
直到今剑慢慢地从她身上汲取温度,直到他从一动不动的状态中脱离,将手搭上辉月环绕着她的手臂,她才开口,“兄长在难过吗?可以告诉我哦,没关系的。孤独也好,悲伤也好,为兄长分担这些,也是我的责任啊。”
她手臂上的那只小手骤然收紧,在她的衣摆上扯出深深的褶痕。
“不是的,”他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一样,将要随风飘散,“在这里不是这样的。兄弟,是会让彼此受伤的。
粟田口的大家,左文字和堀川派的兄弟,在习合场刀锋相对,大家的身上都是彼此造成的伤口。我和爱染真的很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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