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昨晚听小夜提到。
“对了,您和今剑殿是兄弟!”爱染想起这回事后,恍然大悟,以为辉月提起今剑是源于兄弟情谊,便主动多说了些,“他昨晚跟着粟田口的队伍一起出阵了,现在正在休息。他跟我们住在一起,还不知道您来了,等他醒了我告诉他,你们就能见面了。”
说到辉月能和今剑见面,爱染表现得很兴奋,手撑着地面挺直了上半身,好像雨后的笋要拔地而起。
辉月感受到他身上激昂起来的情绪,心里很高兴,这才是闹腾而热血的爱染国俊该有的样子。
“这里的大家休息都那么晚么,这可不行啊,可不能仗着年轻就熬夜胡来。”
她掩唇遮住自己受爱染的情绪感染而压制不下去的笑意,故意摆出长辈的姿态,说些略带责备的话。果然听得爱染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他们确实很需要休息,接连不断的变故消磨掉大部分的精力和心气,现在的大家不过都是在苦苦支撑。
多久没有在夜晚安心地闭上双眼,多久没有在樱花树下悠闲地赏樱,多久没有再诉对于那些仅为刀剑时便存在羁绊的同伴的思念。每个刀派都或多或少有成员还没有到来,他们当然是渴望再会的,但从某一天起这个本丸再也没有人会说“希望他也能来啊”“想要和他见面”。
原因很简单,这里不是一个值得抱有期待的归处,现在他们会想“他没有来真好”。
面前这个面容美丽而沉静的付丧神,在桶狭间初见时,爱染便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亲切。或许是她那副需要人照顾的样子,让他想到了他的那个明明应该很靠谱却总是需要被照看的监护人,于是他忍不住上前帮她整理了衣饰。
而此刻,爱染又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海纳百川般的包容。
可能是他想到了混乱的过往,想到了尚未见面的重要之人,无意间表露出了什么。她微微俯身问,“爱染,你还好吗?”
她好似在等待他说些什么,什么都可以,在此刻他可以尽情倾诉,而她会安静而认真地听。
这好似可以接受一切的包容,如同不会刺伤任何的柔软的钩子,勾出了他心底埋藏许久的悲伤与恐惧。
可以告诉她吗?
真的可以吗?
他到底还是没有说,相比于自顾自地倾诉,他更希望无辜之人不要被牵扯,本丸的大家应该都是这么想的。
临走之前,爱染国俊站在门口对她说,“三日月殿,修养好请尽快离开这里吧。我们没有办法招待您,尽快离开会更好。”
简单的一句话背后似乎藏着千言万语,辉月忙问,“你呢,爱染,你没关系吗?”
“我可是有爱染明王加护,没有问题的!”
红发的短刀将胸口的衣服上的图案扯平给辉月看,那黑线勾勒出的爱染明王像就那样盘膝端坐在莲花上,无声地注视着辉月、注视着爱染国俊,也注视着这个本丸。
说完他便跑了出去。
就在这荒废许久的部屋内,短暂的相处后,他看上去比初见时增添了不少活力,也将心中对辉月的亲近直白地表现了出来,或许再见几次面,他就会愿意敞开心扉,告诉辉月这个本丸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困难。
事情似乎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辉月莫名感到了些不安。
她眼前闪过爱染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要诉说,但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他的眼睛望着她,没能说出的东西似乎都从眼睛里宣泄而出了。承接那份目光的辉月心里沉甸甸的,越来越在意这个本丸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要知道爱染的未能说出口的话语,想要知道一期变成如今这样的原因,她必须要采取行动。
只在部屋等着一个两个付丧神来找她过于被动,她必须得主动离开部屋,前往本丸的其他地方,即使这样会违反规则。
那也未尝不可,适当地违反规则也是加深了解的方式之一。
她已经做出决定,于是利落起身,推开部屋门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有多潇洒,站在空地上因迷路而左顾右盼就有多狼狈。
虽然她生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但走两步也迷路也太夸张了吧。她回望来时的路,明明只是拐了个弯,怎么就分辨不清方向了。
算了,事已至此,继续走吧。反正都是要探明本丸情况,迷着路也可以探。
就这样走着走着,她走到了一处部屋前。
这里有着明显的活物生存的痕迹,建筑比她暂住的更新也更大,看得出来有人时常清扫,细节处又有更多磨损,连部屋门前的草丛也比别处稀疏。
因为之前在部屋门前长廊上看见的红色痕迹,辉月不由自主地往此处的长廊看去,门口的木板处有一个小动物的脚印,印子上沾着泥土。
带着小动物的刀剑付丧神,辉月的脑子里一下来蹦出来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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