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刀把校服下摆从水里捞出来,拧干衣角。一片竹叶落在他面前的水面上,打着旋被冲走,他看着溪水,忽然愣了一下。
这地图……好像没有活物?
那种死气沉沉的阴森感终于得到了解释,林间无鸟,溪中无鱼,连小飞虫都没看到一只,好像这里是一块死地,除了他和小谷,再没有其他会喘气儿的东西了。
他试图再从小谷那问出点情报来,但这小姑娘就是翻来覆去的喊饿。最后可能是柳七刀终于把她问烦了,小谷突然冷冷地盯住他:“我的兔子呢?”
感觉小谷的潜台词好像是“再不让我吃饱我就把你吃了”,柳七刀选择闭嘴。
他在竹林里漫无目的地乱走,小谷紧紧地跟在后边。怕迷失方向,柳七刀不敢远离溪流,起码挨着水源一会儿不至于渴死。但就在他放弃寻找营地的念头之后,面前单一的景色开始逐渐有了变化,似乎这地图就是刻意不让他找到营地一样。
面前隐约出现了一排竹屋的轮廓,柳七刀大喜,让小谷念叨得他也觉得有点饿了,不知道这房子里能不能找到些吃的。
他还没接近,忽然听到了一阵对话声。
这忽如其来的人声把柳七刀吓了一大跳,赶紧停下脚步,找了块岩石当掩体,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声音就是从竹屋里传出来的,说话的似乎是个年轻男人。
“这鬼地方,到底要怎么才能出去啊!”
是和他一样的玩家?柳七刀又惊又喜,刚要从岩石后面走出去认亲,另一个声音却让他瞬间出了冷汗。
那是个又尖又细、显然不属于人类的怪异声音,拖着长长的调子:“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先前那个人说,“这里连活物都没有,走不出去,迟早饿死。”
怪异的声音毫无感情:“着急也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柳七刀小心翼翼地挪到另一块巨石后面,向竹屋内张望。他内心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对话的是两个正常人,也许另一个人只是天生声音不好听而已,但他看了一眼,便如坠冰窟。
竹屋光线通透,阳光穿过门框将阴影投在地面,里面赫然只有一个人。
他挪动的声音似乎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那诡异声音道:“有人!有人!”
影子立刻动了起来,起身便朝屋外走来。柳七刀心道不好,转头跟小谷说:“快跟我跑!”
结果他不转头还好,一转头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小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地贴在他背后,死死地看着他,最恐怖的是她正大张着嘴,似乎要咬向柳七刀。
在柳七刀惊恐的注视中,那黑漆漆的嘴巴越长越大,越长越大,渐渐地占据了她的半张脸,露出两排雪白雪白的森森尖牙,猛然咬了下来——
柳七刀猛地往后一仰,躲了过去,就听到那两排利齿咬合时发出一声令人不寒而栗的脆响,他毫不怀疑这一口能撕下他一大块肉!
趁小谷动作缓慢,他爬起来转身想跑,但就在这时候,竹屋里出来的人也走到了柳七刀藏身的岩石前。
完了!柳七刀这样想着,冷不丁便与来人对上了眼。
那是一个表情愕然的刀宗,肩膀上还站着一只鹦鹉。
鹦……鹉……
想起刚刚那个诡异的声音,柳七刀真是欲哭无泪,他也顾不上别的了,一拍那个刀宗的肩膀:“兄弟快跑啊!”
“卧槽哥们!”刀宗看到了他身后的小谷,反应也是快,撒腿就跑,“你这是带了个什么玩意儿过来啊!”
那鹦鹉两爪死死抓住刀宗的肩膀,整只鸟风中凌乱,嘴里还在鬼吼鬼叫:“什么玩意儿!什么玩意儿!”
这地图竹林稠密,很难快速奔跑,细小的竹枝抽得人生疼,竹叶划在脸上就是一道血痕。好在小谷虽然变成了暴怒的红名,动作倒是没那么快,不一会儿,那恐怖的笃笃笃的声音就被他俩甩在后面了。
确定一时半会儿看不见小谷的身影,柳七刀才停下来,除了大学体测他就没跑这么快过,生怕小谷一口咬在他屁股上。
旁边的刀宗一脸心有余悸:“那是什么鬼,你们霸刀的门派跟宠都这么……”
他琢磨了半天,最后保守用词:“有个性。”
“……那是NPC。”柳七刀把气喘匀了,无语道,“为什么你开局还有个鹦鹉,我开局是这么个要人命的玩意。”
刀宗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忽然被扔进这么个鬼地方,我本来都要自闭了,现在看到你就感觉好多了。兄弟怎么称呼?”
“柳七刀。”柳七刀说,这个名字有些敷衍,但又很有门派特色,他还挺满意的,“你呢?”
“shit bro!”刀宗说,柳七刀吓得一回头,但身后空空荡荡,小谷并没有追上来。
对上他迷惑的眼睛,刀宗放慢语速:“谢——不——若,我叫谢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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