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有余。”
她靠在李玉珀肩膀上,即使四十好几了,她美丽未改,性情也丝毫不变,仍是尽情地风流妩媚:“那我们就讲好了。”
李玉珀看她这不知悔改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转念一想,她要知什么悔改呢?
她心里这么想,就又叹了声气。和对李玉璋叹的那声气不同,这声气柔柔的,她自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即使平日里霸道惯了,哪怕是好勇斗狠,真遇到事情,真发怒的时候,也绝不情绪不稳,总是既沉着,又温柔,一场雷暴来临前一般的婉转安静。
秦宝灵一点不怕,二十年前不怕,现在更不怕,二十年前是舍得一身剐的不怕,现在呢?在某些方面,她是一等一地了解李玉珀,所以不怕。怕的话,她何必要带李玉珀回自己家?
“都回来了,还叹什么气呢?”
“觉得很感慨。”李玉珀不紧不慢地说,她很愿意陪秦宝灵多玩上一玩,但不是秦宝灵演得这么开心,让她做鼓掌配合的观众,装一副伉俪情深的这种玩。
“感慨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她这话软中带硬,秦宝灵软绵绵地接下了,自如地说:“是一点都没变。活得这么自在,为什么要变?”
是啊,她要知什么悔改呢?有李玉珀的十年,她风头一时无两,李玉珀落难之后的十六年,她靠着自己的手腕,依旧是活得风光灿烂。
李玉珀从小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当初她大势已去,虽然秦宝灵落的是一块关键性的大石头,可落井下石的确实也不止她一个。她一个也没打算放过。
只不过关于秦宝灵的收拾方法,她仔细思索了一阵子,发现自己既不想让秦宝灵道歉,她知道这女人绝对是顺水推舟,毫不诚恳。也不想让她跪地求饶,她早已经过了这么幼稚的年纪,不再需要这种低级的精神刺激。
她想要什么呢?目前她还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时间充裕,颇有兴致,还想和秦宝灵再玩上一玩。
李玉珀瞧着秦宝灵,那股馥郁清冽的花香幽然弥漫,她眨了眨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了许许多多不成形的想法,纵然不成形,也令得她心情愉悦。
对于当年的事,秦宝灵根本不觉得抱歉,并且从不打算隐瞒这一点。她有什么可抱歉的?做情人她是有做情人的觉悟,但做情人也是门学问。
有的人做情人就做得太贱,对方给你点什么,就高高在上了,你就把头低到地底下去了,这谁瞧得上?李玉珀是给了她很多,长得又美,赏心悦目,发起狠来也漂亮。可自己秦宝灵就没给她许多吗?
“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秦宝灵话锋一转,“我知道你想见我。”
她说得这么笃定,李玉珀也就洗耳恭听。
“说是把童晴叫来了,实际上,你和李玉璋,都没打算叫她演吧?她自己都懒得和我争。”
“懒得和你争?”秦宝灵这女人的文化水平总能把她逗笑,“懒得和你争,对你的含义是贬义。”
“你就是想见我。”秦宝灵不在意她插的这句话,“不管你是恨我,还是爱我。想给我一耳光,还是想亲我,和我上床。”
她狡黠地把眼睛一眨,密匝匝的长睫毛也跟着风情万种地颤:“总之,你回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见我。你在美国对我也是日思夜想吧!”
不要脸到这种地步,李玉珀笑出了声,她坦诚以待,自己也投桃报李:“宝宝,你想得太美了。童晴不和你争又怎么样,刘持盈就演不了这角色吗?叶伶苏就不能演吗?哪怕不找你们这四位,付逸儿,张水云……哪个不是抢着演?你别把自己看得太独一无二了。”
听到叶伶苏的名字,秦宝灵的脸色已经是变了一变。然而她接下李玉珀这句话:“我就是独一无二的。”
她秦宝灵就是独一无二的,往后不管再出几千几百个女演员,她都是独一无二的秦宝灵。
要是没有这股心劲,她早被大浪拍到海底下去,怎么能精精神神的风光到现在!
“麦考克的女主角必须是我的。”秦宝灵说,“玉珀,我必须要这个角色,我知道你有重大话语权,你必须把她给我。”
不管是二十岁,三十岁,还是四十岁,她想要的角色,就一定要,哪怕使出浑身解数,也一定要,她的好角色,不到最后,绝不叫任何人给抢走!
“没有那么多必须。”李玉珀说,她说得平静,慢条斯理。头一次,二十四岁,2003年,她记得清清楚楚。刘炳煌拍《鹿》,女主角大浪淘沙似的在内地演艺圈筛过一遍,早把秦宝灵筛了出去。
刘炳煌认为女主角该有一种克己复礼的气质,秦宝灵虽生得秀雅,可气质太媚,只会带偏他的片子。
秦宝灵一开始求她,那时候很有风度,只说自己喜欢这剧本,让她帮帮忙。这片子广灿投资,广灿出品,她有发言权,不过她为什么非要干涉刘炳煌这样的大导演呢?人家对电影,对角色有自己的理解。
她也看过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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