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的长相我不应该会不在意啊。”祁照一低头更加凑近了许诚,仿佛要把他的样子刻进眼球里然后和脑海深处那个身影好好比对一番。
“可能我一天都在公司上班,不怎么出来逛吧。那个…我先走了……”许诚不想和这两人扯上关系,急忙告别。
“脸型和眼睛挺像的,不过细看的话区别很大呢。”
“嗯,可能换发型了吧。”
“不止是发型,很多地方都完全不像。你没仔细观察过吗?干嘛欺骗自己。”
“......”每次都能被祁照一戳穿心事,这感觉不好受。
“所以你真跟他谈过呀?哈,真的疯了,竟然痴狂到这种程度。”
“说够了没,该走了吧。”
祁照一点了点头,不过走了没多远就在路边坐下了。他咳嗽几声在口袋里翻找着。
“我回家一趟,拿个东西。”
“我跟你一起去。”
祁照一回头看了莫纪一眼。
“你不会留我一个人在这吧?”
“呃,行吧。”
两人来到祁照一的公寓。
房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小很多,只有一个客厅、一个书房和一个卧室。
从客厅开始地上就摆满了书,绵延到书房和卧室,所以祁照一家有祁连山脉。这难以行走的程度和跟他当邻居时的房间一样。
咖啡色皮沙发上铺着波西米亚风格的毯子,或许就是从前他房间里的那一条——铺毯子在床上躺着仍然能证明我躺在床上。
沙发的正对面是电视机,不过应该没有打开过,因为电视橱上砌了一堵书墙。沙发的右边是一大扇窗户,以及靠墙摆着的书桌和书架。
莫纪贪婪地看着这一切,想要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祁照一推开他,让他给自己让条道。他跨过地上的书径直走向靠窗的书桌。
万年来祁照一都一个人住,他没什么朋友也没邀请过别人来做客。所以随意如苔藓般的书和资料纸长满地板。书房、卧室、客厅都是他工作和研究的场所,不过他尤其偏爱客厅靠窗的书桌。长上窗沿的绿色植物以及一抬头就能看到的风景是能在稍感孤独时,陪伴自己的东西。
他将衣服内夹层的手/枪放回了抽屉里,然后从里面拿出几瓶药和止痛贴走去房间,锁好门。
莫纪走到了书桌前,桌上除了金属台灯,堆满的书外还有各种昆虫的标本。这些东西明显是祁枏的,莫纪的目光锁定在一个日记本上,他感到就要离真相近了,颤抖着伸出手。
翻开真皮笔记本的扉页,上面的字迹难以辨认。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像是悲伤时划开的伤痕,每一页都写满同样的内容。笔墨被刻进去般穿透纸页,莫纪颤抖着手拿着它,加重了呼吸。
你就是个贱人,你应该去死,你应该去死,你应该去死,你应得的,这都是你应得的,你根本就不配活着,这都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不应该出生,你对不起他,你对不起所有人
你为什么要死,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该死的应该是我,你就是个懦夫,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你为什么要跳下去,好想你我好想你……(最后一句话被眼泪浸湿模糊不清)
胡乱的话语和字句还没看几眼,祁照一从房间出来,抢走了日记本。
“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那是什么?谁写的?我看看。”莫纪伸手想要抢回来。
“没什么好看的。”
“我看看怎么了?!反应那么大有鬼吧?”
祁照一想要躲开,两人在争抢中被书绊倒摔倒在地上,桌子上的书也倾泄下来砸在身上。
哐当巨大一声,随着祁照一的一声哀嚎,他倒在凹凸不平的书堆里,蜷缩着身子发抖,表情看起来正在忍受某种巨大的疼痛。
莫纪看着他的表情感到惭愧,伸手想要扶他起来。
“滚开!”祁照一朝他吼了一句。
“你地上摆那么多东西怎么滚啊?! ??? 就知道凶凶凶。”
“你活该!谁让你拿我东西,谁让你来找我,谁让你闯入我们家的!你怎么就心安理得地接受我们的照顾,现在还想来拿走祁枏的东西?”
“……”
莫纪愣了几秒,然后开始捡起地上的书重新摆放在桌子上。
“抱歉。”
“抱歉。”
“抱歉。”
将书全部重新归位后他不再说话,从屋子里离开。
天全都黑了,莫纪来到酒店的楼顶天台。
楼顶有时会用来举办聚会,没有聚会时寥寥几人都没有。这里夜景不错,莫纪常常会来这待一会儿。他难以想象自己在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待了好几个星期(这全归功于祁照一对自己的漠视),其中一两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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