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跪到地上，还想用脑袋把地磕的砰砰响。‘’

    ‘’’你这是听话的样子吗”

    “属下，属下知错。。”影卫立马告罪。

    “知什么错，你怕不是存心气我。‘’

    白术查看了十九的额头，所幸不严重，语气才放缓了些。

    又看到影卫微红的眼眶，白术暗暗叹了口气，做出了妥协。

    “你若想要跟着我，那就要守我的规矩。”

    他独来独往惯了，本不大喜欢身边再多个人的，唉。

    主要是十九刚刚那一遭要是再来一次，他怕要是要被气死

    于是白术果断向影卫定下了第一条规矩，“不许动不动就下跪。”

    山中无历日，溪水潺潺，冰雪渐渐消融。

    十九伤势见好，白术才许人下床走动，有助于恢复伤势。

    阳光渐好，白术拿出了些药材晾晒，十九想帮忙，可先生没有下令他也不敢擅自上手。

    这几日，他不是没有提过要帮先生干些杂活，却被先生以他身体尚未恢复一一拒绝了。

    白术摆完一筐药草药，看着十九纠结的模样只觉得人有趣，想起这人身体刚好点就要去什么搬水劈柴，他怎么可能同意。

    “十九，你可知这是哪味药。”怕人站久了无聊，白术抓了把药材让十九辨认。

    本没指望得到正确答案，十九双手接过药材后，却很快得出结论：“回先生，这应当是白芨。”

    他又随手指了几味药材，十九都一一列道出了名字，甚至还简单讲了药性。

    “之前学过？”

    “属下，只认识一些寻常的药材。”十九垂下头，他这浅薄的药理，在先生面前实在是班门弄斧了。

    影阁每期都会选出几名影卫专习岐黄，但他是主攻探查刺杀的影卫，是没机会细学医理的。

    “不错。”白术满意地夸赞了十九，“那今日你就同我一起道把这些药材晒了。”

    “是！”

    有了十九帮忙，几筐药材很快就拾掇好了。

    临近午时，白术又带着十九去屋后的竹林，鲜嫩的竹笋破土而出，白术挖得起劲。

    “十九，我们今天吃腌笃鲜！。”

    “是，先生。”十九将先生挖出的笋整齐的码放在竹筐里。

    “不要老说是，要是说，好。”白术纠正道。

    “好...”

    将笋拿回厨房，白术挽了袖子，要大展身手。

    “先生，让属下来吧。”

    “十九也会做腌笃鲜？”白术没想到影卫还有这个技能。

    “属下...属下可以学。”十九想到自己那只限于把食物弄熟的厨艺，只是他怎么能还让先生动手下厨呢。

    “怎么，刚好些就不愿吃我的煮菜了，我的厨艺有这么差吗？”

    猜到了十九的心思，白术故意调笑着。

    “不，不是。先生厨艺是极好的，可这本就该是属下来做的事...”

    “哪有什么本就该你做的事。”白术拿起一颗竹笋，“会剥笋吗？”

    “会，属下会的。”

    “那先一起把笋剥了。”

    “是，好...”

    刚出土的鲜笋，剥去外壳，削掉多余根部，一盆笋很快处理好。

    “来吧，不是要学吗，今天就先教你做腌笃鲜。”

    十九看着先生，竹笋切成滚刀块，下锅焯水去除涩味。

    又教着自己切了几块油润的腊肉，还夸赞了他的刀工不错。

    焯好水腊肉和排骨一起放入砂锅煸炒至金黄，加入热水大火滚至汤色渐白，再放入笋块炖煮一会儿。

    咸鲜缠绵的腌笃鲜出锅了，白术又炒了几个小菜。

    十九拘谨着礼数，立侍一旁。

    白术亲自动手给十九了一碗对他道，“快坐下尝”。

    “属下卑贱，怎能同先生同桌用餐。”

    十九本能的下跪，又记起先生不喜他行礼，一时窘迫的僵硬住。

    “这是做什么，我刚立的规矩又忘了？”

    影卫动不动就跪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

    “不，属下不敢忘了规矩。”听到先生的责问，十九不再踌躇起身站到先生跟前低声请罪，“属下知错了。”

    “既然没忘，还不快坐好，还是说十九其实想让我同之前一样喂你？”白术调侃道。

    见先生真拿起木筷作势真要喂自己，十九脸上蹿红，不再推托，板板正正地坐好。

    “从今天起，以后必须跟我同桌用餐，这是我的规矩。”

    “是，属下遵命。”十九不敢再迟疑。

    过了一会，白术瞅着低头只扒白米饭的十九，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又夹了些菜放到影卫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