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那个混蛋真是太过分了!摆明是在逼你就范。”
“先回车上再说。”
似乎老天也在和他们做对,走到一半竟不合时宜地下起大雨,两人连忙躲进流动餐车的雨蓬下。
咕咕咕咕—
周明非的肚子恰逢适宜得叫起来。
“吃点东西吧。”罗冼知提议。
或许是化悲愤为食欲的缘故,周明非两三口便吃完了超大份炸鳕鳟鱼配薯条,连土豆渣都被他扫进嘴里。
“嗝!那只公鸡居然是司法部长爱人的亲弟弟?!难怪这么嚣张。”
“司法部秘书长亲自出面阻挠,这案子背后的水深不可测。”
看着周明非那比脸还干净的餐盘,罗冼知关切询问:“你要不再点一份?”
“不用了,现在巨门物价越来越高,这套餐在4年前只要20Kar,现在整整翻了4倍,我以后真得找份兼职了。”
“我请你吃。”
空气潮湿阴冷,两人就这样肩并肩站在车篷下,静静地捧着手中的热咖啡,细密的雨滴落在顶棚上,滴答作响。
“我现在总算理解你讨厌那两只蜥蜴的原因了。”
“你理解?”
“太理解了!而且让我深刻认识到,永远不要接触些冷血动物,最好连个屁也别放。”周明非愤愤地抿了口热咖啡,可能还觉得不够甜,就伸手绕过罗冼知去够台面另一边的糖罐。
罗冼知按住他的手腕,直接把整个糖罐推到他面前,抽出其中一包,翻来覆去看着包装袋,喃喃自语:“我们就像这包被倒进咖啡里的白糖,那些人只需用勺子轻轻搅动,糖就会顺着漩涡渐渐融化。”
周明非抢过罗冼知手中的糖包,撕开倒进自己纸杯里:“但至少能改变原来的苦味,只要加得足够多,咖啡总能变甜。”
“你凭什么认为大家都爱喝甜的。”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有自虐倾向。”
“我是为了保持身材。”
说完,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周明非的小腹。
“不用你提醒,我身材很好。”
雨还在下,巨门的路面虽然破旧,但却鲜有灰尘。因为雨水会定时将污秽都冲进下水道,只有身处其中才能体会,里面到底有多脏。
罗冼知仰头喝完杯中咖啡,往桌上一磕,仿佛下定决心。
“走,去安吉尔生前工作的那所教堂。”
“你的意思是……”
“毫无疑问,继续调查。”
“真的假的?!”周明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表面矜持,心里就差没拉着罗冼知跑进雨里来段四小天鹅。
“呵,真的假的……到底是谁昨天在审讯室里嚷嚷‘不要让一个干后勤的去跑外勤。’。”
“想不到你也挺记仇。”
罗冼知说道:“虽然暂时拿他们没办法,但只要案件涉及到执能量体,那就属于猎执师的职责范围,必须追查到底。”
“没想到你这么有责任感。”
“还记得正式加入猎执师队伍前,每个人宣誓时说过的话吗?”
“当然记得!”
“不信,你背。”
“一起背。”
我宣誓:
“我将拥护并捍卫双星联合政府宪法,反对一切罪恶;
“我将秉持信念与忠诚,守护公民,恪守原则;
“我自愿承担这一义务,毫无保留,绝不逃避;
“我将认真履行即将承担的职责;
“愿神助我。”
回头看到咖啡店员疑惑的眼神,两人尴尬得捂着脸,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冒雨返回车内,翻出从情趣用品店老板那拿到的取货单,收货地址写着霍克尼大街66号转角。
周明非在地图上输入地名:“既然明确是未知的执能量体,就必须尽快找出作案模式,建立它的行为画像,预判潜在目标。”
地图显示,这条街位于巨门东南方向,位置较偏,沿街没有任何商店,饭店和旅馆。
“有了,亨利七世小教堂!”
罗冼知发动汽车:“先声明,现在我们孤立无援,接下来的调查很可能会遭到司法部的层层阻挠,指不定还有生命危险。”
“区区这点小困难,怎能难得住眼前这两位身经百战,机智过人的极星猎执师。”
“这会儿你倒是承认自己是身经百战,机智过人的极星猎执师了?”罗冼知一字一句,把周明非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后者反驳道:“谦虚是美德。”
“其实你早就在等我说那句话了吧?”
“哪句?”
“继续调查。”
周明非别过头,假装没听见。殊不知,车窗玻璃倒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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