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这种迹象,现在她才明白是有艾克里普作为暗中的保护者。
“晓,这里!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吗?”艾克里普也察觉到了犬山晓,惊喜地从高处向她招手打招呼,犬山晓见状也直接跳上天台。
“正在回去的路上,艾克里普也在夜巡吗?”犬山晓好奇地问。
说到这方面,艾克里普不免想起之前启明星说的事,她不想让新的同伴为此感到担心。
“只是在吹吹夜风而已,城市下方虽然总是很吵,但站在高处的话感受就不错了。”艾克里普指向远方的城市灯火。
犬山晓顺着方向看去,无论何时都不会停下的车流和行人组成了风景的一部分。
“尤其是在夜晚,不过这份风景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变过了。”艾克里普望着远方说,她的语气里没什么感慨的意味,也没什么怀念,只是在分享这一事实,似乎不会随时间变化的风景在她看来是理所当然的。
“三十多年,艾克里普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吗?”犬山晓对此感到意外,她自认也算对这片市区很熟悉了,但还是比不上艾克里普。
“其实我四十多年前就住在这里啦,那个时候夜景还没这——么华丽,不过也很值得一看。”艾克里普为不能向犬山晓分享自己脑内的记忆感到惋惜,“那个时候的人们比起现在更有,怎么说呢,更干净一点吧,街上即使没有现代这么多东西也很热闹的。”
艾克里普丝毫不顾及分享自己的过去,也没有隐瞒自己那与面貌不相符的时间经历,她只是想与犬山晓讲述她曾见过的东西,于是犬山晓也不去提那些奇怪的地方,只是认真地听着。
犬山晓喜欢朋友与她分享故事的感觉,而艾克里普也喜欢与朋友分享自己的故事。
“现在也有很多人怀念那个时代,或许现在这样的风景虽然好看,却也不是大多数人真的想要的吧,在我看来这样就很好了。”犬山晓靠在栏杆上,任凭风吹起她的长发。
“确实,人们大多数都只知道一股脑地往前跑,直到受伤了才意识到不能回头了。”艾克里普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怜悯。
而这份怜悯则吸引了犬山晓的注意,她实际上对于艾克里普渊博的魔法知识非常好奇,同时也对她身上那言论之间偶然透露出的,属于旁观者的感觉非常在意。
眼见艾克里普似乎并不顾忌分享自己的过去,犬山晓想了想开口问道。
“艾克里普从很久以前就一直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吗?”
“不是一个人啦!我现在住的地方是很久以前我作为学徒工作的地方,那时候有一对善良的夫妻收留了我,不然我也没机会这样与你们相遇了。”艾克里普说起这里倒是带上了怀念的感觉。
工作,对于犬山晓来说是个过于遥远的概念,她在步入高中校园时对自己的高中生活充满了期待,可在那之后的却全然没有考虑过。高中之后去哪里读大学?读完大学之后要继续作为学者还是步入职场?大学想学什么?以后想拥有什么职业?
这些太遥远太模糊,而这些却又恰恰是那些真正作为一个人必须去考虑的东西。每每想起这些犬山晓都烦恼到头疼,索性便先放在一旁不管了。
可现在她的眼前有一位如此资历深厚的社会上的前辈,她实在是忍不住想问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她甚至不敢问老师,因为她不明白这些是不是蠢问题。
“工作是什么样的呢?和作为学生有什么区别吗?”犬山晓好奇地问。
“我也没当过多久学生,不过工作的话大概就是做好自己需要做的事吧,我当学徒时学到的东西都是工作中要用上的。”艾克里普思索着说,“晓已经在想未来的规划了吗?”
不,恰恰相反,犬山晓心想,她是因为不愿意去想未来的规划才从别人那里索取答案的。
她害怕着自己身上与常人不同的地点被发现,于是就连这样的问题都不敢问出口,好在艾克里普与她同样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她才寻求帮助一般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其实这个时候直接坦白:我完全没有准备好!就可以了,可“越是缺少什么越是装作不缺什么”的道理平等地光顾所有人的语言系统。
“对的,早点准备总归是好的吧?”犬山晓面不改色地说,她心想自己应该少问问题的。
“哎,这样吗?”艾克里普却反应平平,“我们的未来如果从现在就开始考虑的话会不会太早了呢?”
“为什么这么说呢?”犬山晓半是好奇半是期待地问。
“因为高中很短暂吧,只有四年,我们一起度过的高中生活只会有四年。”艾克里普忧虑地说,“四年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哪怕我们高中之后依旧还在一个城市,那也不过是再加上四年大学生活而已。而且我们也不一定能一起读大学吧?”
艾克里普语气里那对“四人一同生活的时间刚刚开始就害怕它结束”的感情浓烈地无法忽视,但也有着期待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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