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乐队这一存在,但她清楚,那些魔法少女绝不是普通人,这给了她一些底气。
在父母先行离开后,她回到卧室,关上门时,耳边依旧回荡着父母最后那轻蔑的语气,说着否认自己的话。
母亲的名字是有乐千奈,父亲的名字是有乐善太郎。但比起名字,身份,或者说“爸爸妈妈”,母亲与父亲的称呼和象征意义才是有乐羽生觉得重要的那部分。
门咔塔一声合上后,她向前走两步,想到桌边坐下,但却没能抵达便坐倒在了地上。靠着床她深吸一口气,因为不这样做的话肺部便无法如往常一般本能地工作,但即使空气进入了肺部身体也没有变得轻盈起来,喉咙像是被装了阀门一般阻碍其主人从重压中解脱。
但这实际上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父母有来有回地争论,并且取得了较为成功的结果,她知道这并不是结束,而只是刚刚开始。
有乐羽生抬手,之前从犬山晓那里得到的一套裙子便落在她的腿上,犬山晓说不需要归还。
这件裙子她很喜欢,布料柔软,颜色是牛仔布料特有的蓝。但这却不应该属于她,因为她的房间里实际上没有地方可以放这条裙子,偶尔她也感觉这个家里同样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她只是一个笑着厚起脸皮的借住者。
着装也好,姿态也好,说出的话也好,如果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的话,那我真的属于这里吗?有乐羽生看向窗外发呆,蓝调时刻的天空暗暗地压着大地,灯火亮起却也无法驱散天空的暗。
胃袋空荡荡的感觉袭来,方才桌上的食物若是被认真进食那只能维持五分钟左右。她早就不满足于那样的食物了,无论是味道还是形式。
有乐羽生重新收起裙子站了起来,她饱受魔法少女特有的消耗增大的折磨,或许是因为作为特性的那双羽翼无时无刻托举着她的身躯增大了魔力消耗,她从觉醒魔力开始就几乎时刻处于饥饿状态。
有乐家的“晨食”为日式,样式繁多且每日不重样,但量少;“晚宴”为西式,极为注重营养搭配,食材新鲜且稀有昂贵,但量少;中午若是在学校吃午饭那便是和其它学生会成员一起,比起吃饭更像是在开会,若是在家里那大多数情况是参加聚会,她开口进食的机会完全比不上开口说话的机会多。
更何况有乐家崇尚“忍耐是美德”,将少吃作为展现自制力的方式,周日实行断食,从主人家到侍者全都只吃一顿没味道的早饭。
可以说有乐羽生没有营养不良多亏了营养师的神奇奶昔,每日一瓶在放学后的车上提供,口味不好说就是了。
从前她虽然偶尔为此烦恼但不至于难以忍受,但现在饥饿感有时真的让她难以维持正常活动,并且真心实意地为此感到悲伤和一些难得的愤怒。
她甚至不能吃饱。
直到能够熟练地将魔力转化为能量之后她的饥饿才被缓解一些,但她不愿长期如此将就,而且她的日常魔力消耗不算少,于是在夜晚出行时便会顺带寻找食物。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有乐羽生的食物偏好相当奇怪,口味,热量,营养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喜欢吃“有意思的东西”。正如她白日从犬山晓一冰箱的饮料中挑中了那瓶基本上由香精和化学制品组成的蓝色果冻一样,她喜欢的食物为“脱离食物原本的形态”的食物。
颜色格外鲜艳的蛋糕,捏成动物形态的糖人,再不行也得是用番茄酱画了爱心并且插了小旗子的蛋包饭。
按这样来说有乐羽生实际上不应该处于一个吃不饱的状态,反而是魔法少女的高消耗能补足她不在乎热量的进食方式,但是有一件难以忽视的事情。
有乐羽生没有足够的钱。
这确实是她难以想象的障碍,但直到她真正面对这件事后才意识到这是一座难以跨越的大山。她并非没有资产,有乐家旗下的各个产业负责人逢年过节都会给她送礼物和礼金,过年也会收到大量压岁钱。
但她没有办法用这笔钱填饱自己的肚子,她的钱被交与专业理财人士用于稳定的投资,并且所有银行账户活动向父母公开,活动资金也只能偶尔申请用于采买,她手里能够随意使用的零花钱比起她的开销来说少的可怜,甚至不够她晚上跑出去尽情吃几顿色素小蛋糕。
“只剩一点点了…”有乐羽生从书包底部翻出一个零钱包,遗憾地发现里面的纸币只剩下三张,这些还是她之前无师自通学会“套现”后在交校服定金时从卡里取出来的。
即使是在成为了魔法少女之后有乐羽生也没想过用魔法欺骗父母或者干脆也叛逆起来,学着那位姐姐的样子尽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依旧没法想象自己独自一人的模样,甚至害怕离开目前的生活方式,尽管维持现状也没法让她得到多少安慰。
将房间门锁上后,有乐羽生从窗户跃出,任凭头发随风乱舞。她的身影在空中逐渐变得透明,宛若一缕薄雾消散在夜色中,一对羽翼在月光下悄然熠熠生辉。羽翼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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