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都是把垫子铺在地上,然后缩成一团睡觉,耳朵也得蜷在一起,不然那些细小的声音总是折磨得她睡不好。
犯人们也都不老实,虽然白天狐狸已经显露出自己凶恶的一面,但是关在死牢的人又能是什么软茬?
他们趁着狐狸睡觉,先是借着打扫牢房的职务之便拿到钥匙打开狐狸的房门,又想利用人多的优势把狐狸拽去厕所暴打一顿。
当然了,自作聪明地下场自然是不好。
在他们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就该注意到狐狸的耳朵已然竖立,快速地转动方向就能听清声音的来源,再根据气味来判断人数,这些大汉都不洗澡,那股味不仔细闻都让人觉得恶心。
等他们靠近要动手的时候,那个背靠着他们呼呼大睡地狐狸立马就弓起身子,头发像触电般炸开,双手着地时爪子也变得尖锐起来,像是一只巨大的狐狸,在冲着他们龇牙。
等他们一拥而上的时候,等待他们的也就只有被爪子抓伤的脸,和被铁球砸断的肋骨。
也不是没有打赢的时候,犯人们越来越有经验,知道偷袭要掩盖气味,弱点是先扯耳朵和头发,狐狸的那头白发很长,几乎到她的膝盖,很好抓住,她会因为吃痛导致速度变慢。久而久之,他们的暴行不再是狐狸压倒性的胜利,而是五五开,他们专挑叶霜北不在的时候下手,孤身一人的狐狸没办法一次应对太多人,经常受伤。
“这样不行,”叶霜北看着狐狸脸上的淤青,严肃道,“以后你上厕所我也会跟着。”
这群人怎么专挑脸下手呢,看看这漂亮的脸蛋,给孩子死鱼眼都打歪了。
“不用。”狐狸瞥了她一眼。
她浅蓝色的眼睛,在瞳孔正常放大的时候看,只显得她可爱,像一个柔弱的小女孩,会让人忘掉那个瞳孔竖立的野兽。
叶霜北更是忿忿不平,继续说:“那群人就知道挑我被父亲训的时候下手,我要是一直在你旁边他们不敢动手的。”
狐狸总算笑了笑,说:“典狱长女儿这个身份真好。”
叶霜北愣了一下,是啊,她是孤儿,自小就没什么依靠,如果不是自己另有目的地陪在她旁边,挨的打只会多不会少。
我究竟在干什么?
利用一个无助的狐人女孩满足自己那点好奇心吗?
“喂,狐狸。”叶霜北眯起眼睛,阴险地笑了起来。
狐狸知道,她每次眼睛一闭就是在憋坏屁,上一次她这么笑就是让自己给她望风,好让她泡食堂做饭的姐姐,这次指不定又是什么馊主意。
“怎么?”狐狸揉着淤青问。
“我们来闹一场怎么样?从今天开始当这个监狱真正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