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掌权。她看重的不在男女之情,你每日耽溺其中,她定然瞧不起你。”
见他肩膀还在抽动,赵统轻拍道:“别装死人了行吗?赶紧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伤口愈合了。”
这话原本还带着善意,直到赵统发现这货在笑:“你脑子有病吧?”
华昭晰掀被子坐起来:“哈哈哈,你真好骗。”
揭成从门外进来,她看着两人惊诧的表情道:“有什么可奇怪的?我都是有夫之妇了什么没见过?赶紧出来议事!”
说是议事厅,其实是揭成平常吃饭的地方。除过一直低着头的萧曈以外,还有个陌生蒙面男子。
华昭晰走到萧曈身畔坐下,趁还没开始小声道:“你怎么了?”
萧曈没吱声,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华昭晰。愧疚和难过让他说不出话来
华昭晰养伤的时候,萧曈将这段时间的事都想了一遍,竭尽全力想要找出一个既能杀了杨公公又能不危及自身的办法。
太监最害怕的就是主子怀疑他不忠,天下太监都有一个主子那就是皇帝,天高皇帝远,如果皇帝能管得了杨公公也不会嚣张至此了,这条路显然不通。
萧曈想,杨公公真正的主子恐怕是那位执掌大权的国师大人。至于贾阗财,萧曈没有查出蛛丝马迹,但凭借珍物局和贾府关系可以看出,这二者应当是相互制衡且相互忌惮的。
没等他想完,揭成敲敲桌子:“行了开始吧,怎么能弄死贾阗财,你们就说我要干什么就行了。”
华昭晰习惯性想说两句骚话,一桌过去揭成杀气腾腾,蒙面男死气沉沉,萧曈眼看着都快哭了,唯一的饭桶还去寄信了。
华昭晰只能把骚话憋下。
蒙面男:“是我抢了魔珠。”
华昭晰心说这不显而易见的事吗?您的愧疚穿透面罩,几乎能和萧曈相提并论了。
他还是很担心萧曈。
在蒙面男说话之后,揭成语气很明显和缓了很多:“直接议事吧。”
华萧二人都没有吱声,蒙面人见状继续道:“好吧,那我先说一下我自己。南河城的老城主本应是我未来岳父,揭成从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两年前金戈门的人路过这里将南河城夷为平地,然后贾阗财路过又重新将南河城恢复直到现在。”
他说完了,华昭晰见久久无人应声问道:“揭成什么时候跟的贾阗财?”
无需蒙面人回答,揭成自道:“南河城灭前两年,也就是永和十五年。”
陈帝好改年号,何况这都两百多年了,改年号实属正常。华昭晰粗略算了算:“修士近百岁结婚才算正常,你不怕与众不同吗?”
这话一出,桌上三个人都对他投来目光。
华昭晰疑惑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揭成面无表情:“你用的多少年前的老黄历?如今女修与凡人女子一样了,都是及笄便可嫁人。你不知魏冲吗?”
“这个倒是知道的。”华昭晰若有所思。
“魏冲名句‘不可使柔夷变枯木,不可让玉面染泪痕,不可令娇躯负重担’你没听过?”揭成道:“我知他是胡说,但这确实是名句。”
“这人好有本事,”华昭晰道:“不过你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可知道贾阗财又什么弱点?”
华昭晰身体前探,全然不在乎人家未婚夫就在这坐着:“或者,有什么习惯?”
萧曈把他往回拉一点。
揭成摇头:“他很谨慎,不让我近身。但是贾阗财此人已经是练虚修士了,听说他身负天灵血,不可小觑。”
华昭晰撑着下巴好之以暇地听,就好像天灵血不是他的血一样:“怎么说?”
揭成:“贾阗财的卧房除了他搜罗来的一群美人便只有一人能入内,他叫蓝生。蓝生在贾府的地位仅次于贾阗财,说是贾阗财的谋士,可我从没见过谋士能随意出入贾府卧房的,甚至,甚至……”
揭成咬咬牙,想到大计还是说出来:“贾阗财曾要把我献给蓝生,但他没要。”
华昭晰没对此做出什么评价:“说明蓝生不是他的谋士。贾阗财好面子,还喜欢听奉承。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如果蓝生只是谋士,贾阗财不会这么做。”
揭成见自己的牺牲有所回报,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杀了他,之前的事是我错了,我……”
她伏在桌案上呜呜哭泣,在座的三位都没有哄姑娘的经历,唯一有点着调的华昭晰作为外人不能出手,只好木头似的杵在原地。
萧曈眼神示意蒙面男倒杯茶给她,蒙面男又用眼神表示感谢,揭成喝了茶,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你别急,慢慢说。”华昭晰道:“贾阗财是一定会死的,只是早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