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04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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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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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送山一进客厅,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就开始头疼:“小昼,你又怎么惹弟弟了?

    严无绣闻言偷偷瞥兄长一眼,试着窥探那个人的脸色。

    其实在外人看来,严送山的儿子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听话懂事,年纪轻轻就通过甄选成为父亲的左膀右臂,执行任务和有多年经验的老手一样可靠。

    但不知道为什么,关上家门,严送山从来只怀疑是他先招惹弟弟。

    严无绣难得心虚,不欲让沙发那头的人背下这口大锅,老老实实向父亲解释:“是我惹哥哥不高兴了。”

    他年龄比严寻昼小五岁,脸上连婴儿肥都没完全褪去,闪着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盯人时,好像做了什么都能被原谅。

    严送山犹豫片刻,还是看向大儿子:“你来说。”

    严寻昼无奈地回答父亲:“我今天出任务,他差点偷偷跟着我上车。”

    严送山的整个队伍最近都在各自刷积分任务,包括他亲儿子。两个人忙的不可开交,今天还是严无绣这个月第一次同时见到父亲和兄长。

    其实在严寻昼参加甄选之前,他俩都很少见父亲,每天一起吃饭,一起训练,一起睡觉,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但两年的甄选好像把原本属于他的哥哥换走,送回来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不爱搭理他、疏远、冷漠。他为此甚至旁敲侧击问过父亲,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严寻昼不喜欢的事,才让两个人变成现在这样。

    但严送山,这个每次都能第一时间发现两人闹别扭的父亲,居然为此而诧异。

    他现在还记得那天晚上,父亲笑着问:“你怎么会觉得小昼疏远你呢?他昨天回家不还带了礼物给你么?”

    似乎在别人眼里,他们一直保持着最正常的兄弟关系。

    严无绣动动嘴巴,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向父亲描述这种变化,硬要说,严寻昼就像是从哥哥,变成了兄长。

    从前和缓的土丘一朝拔地而起,变得顶天立地,却又触不可及。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影子如今也成为了众人的荫庇。

    真是让人讨厌。

    究竟是为什么。严无绣揣摩过无数回,最终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是觉得他很没用吗?

    严寻昼面对父亲难得沉默。他明白今天乖巧的弟弟怎么突然“叛逆”,试图跟着他一起去完成任务,但他不知道怎么和父亲解释。

    严送山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我记得我养儿子用的应该不是哑药。”

    算了,也都是十几二十岁的人了,有秘密很正常,不愿意说不问就是了。

    他给严寻昼下了最后通牒:“睡前能处理好,对吧。”

    严寻昼点头,起身往阳台走。

    严无绣看着全程没施舍给自己一个眼神的哥哥,莫名烦闷,又眼巴巴望向父亲。

    严送山催他:“跟小昼过去吧。”

    后来这件事究竟怎么解决的,严送山不知道。大概在他的印象里,这只是两个儿子无关痛痒的一次小别扭,像这样的情况过去数不胜数,没什么特别,也不需要在意。

    他当然也没有机会知道,这场矛盾的所谓解决,在经过时间的发酵后,幽幽散发出腐臭,成为严无绣一切噩梦的开端。

    严无绣。

    是严无绣吗?

    快走。

    无绣,别管我。

    ……无绣。

    钱无绣!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的瞬间,钱无绣睁开双眼。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梦见那场爆炸……虽然也不是什么好梦,主角从死去的父亲变成讨厌的兄长,一样折磨人。

    赵晃给他安排的房间带一个小阳台,没怎么关紧的门因为大风被吹开,夜里的凉气就这么狂灌进来,寒意顺着裹上床铺,怨不得钱无绣半夜惊醒。

    方才的梦太过真实,钱无绣下床后睡意全无,临时改了关上门的注意,拎上水壶到阳台去。

    李苏木不知道从哪搞来了这几盆花花草草给钱无绣养,但如果他提前了解一下死在钱无绣手上的无数条草命,或许会出于草道主义撤回这份礼物。

    钱无绣不想辜负这份心意,有空就来浇水,才几天,浇的其中一盆有点死了。

    难伺候。

    这盆半死不活的草让他又回忆起梦里的严寻昼。那天晚上,其实他们谁也没挑明,打着灯笼装瞎子,好像这样就能继续维持岌岌可危的亲密兄弟表象。

    严寻昼只是在阳台给了他一颗种子,只要他能让它发芽,就答应他一件事。

    至于是什么事,两个人心知肚明。

    钱无绣当天就找了一个合适的花盆,把种子小心埋进土里。这颗种子也成了兄弟俩最后的约定——等它发芽,严寻昼出任务就得带上他。

    那个时候,他执着于向兄长证明,自己不是累赘,也可以是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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