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还未大亮,晨曦才刚刚在天际勾勒出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宜章便早早地从睡梦中醒来了。她只觉昨晚睡得极不踏实,整个人好似漂浮在混沌的云雾之中,心神难安。在那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她竟梦到了父亲。梦中的场景就如同真实发生过一般,清晰得让她的心都揪了起来。父亲身着战甲,在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奋力厮杀,每一次挥刀、每一次冲锋,都充满了凶险。敌军的刀枪如林,寒光闪烁,父亲却毫不畏惧,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身上溅满了鲜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而父亲去世时的神情,更是深深刺痛了她的心。他的双眼微微阖着,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又无比坚毅的神情,仿佛即便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在守护着心中的信念。明明她从未亲眼见过这些场景,但梦里的一切却逼真得如同身临其境,也许父亲在战场上的样子,真的就和梦里一般吧。
“主子,时辰到了,该起了。”轻柔的声音伴随着房门被缓缓推开的声响传来,原来是阿冰。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屋内,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主子,今日要入宫见太后,快快起来洗漱吧。”阿冰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帮宜章准备好洗漱的用品,将毛巾浸湿拧干,放在一旁的铜盆架上,又把牙具摆放整齐,动作娴熟而流畅。
太后……宜章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个宋朝的太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呢?是像她母国那些位高权重的长辈一样,严厉端正,让人望而生畏吗?她的心中满是好奇与疑惑,然而来不及她再深入思考,时辰已经不早了。她赶忙抓紧时间洗漱,先用那温润的毛巾轻轻擦拭着脸,感受着毛巾的柔软触感,接着拿起牙具仔细地清洁着牙齿。很快,她便洗漱完毕。
此时的宜章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轻纱长裙,那裙子的质地轻柔得如同云朵一般,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就像天上的云朵在悠悠地飘浮,行走间仿佛有阵阵清风相随,带着一种空灵的美感。裙身上精心绣着银线暗纹,那些暗纹在柔和的阳光下若隐若现,宛如平静的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细腻而又迷人。腰间系着一条月白色的丝带,丝带的质地光滑柔软,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腰肢,宛如杨柳扶风,尽显婀娜多姿。
她的发间只簪着一支白玉兰花簪,那玉簪的质地温润细腻,洁白如雪,简单却不失华贵。簪子上的白玉兰花雕刻得栩栩如生,花瓣的纹理清晰可见,仿佛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玉簪衬得她的肌肤如同凝脂一般白皙细腻,泛着淡淡的光泽。耳垂上,一对小巧的珍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那珍珠圆润饱满,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更添了几分灵动俏皮。她的眼眸清澈如水,宛如一汪清泉,带着少女特有的天真烂漫。笑起来时,眼角微微弯起,如同初绽的梨花,带着一丝羞涩与甜美,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但当她敛起笑容时,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和挺直的背脊,又透露出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衣袖间若隐若现的鎏金缠枝纹,线条优美流畅,无声地彰显着她摄政王妃的尊贵身份。裙裾拂过青石地面时,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这般打扮既不失少女的清新可人,又处处彰显着王妃应有的气度,就像春日里最动人的那抹蓝,温柔却不失力量。“主子真是天生丽质,如此低调的裙子都穿得如此好看!”阿雪看到宜章的模样后,不禁眼睛一亮,不住地夸赞道,脸上满是羡慕和钦佩的神情。“还好啦,走吧,我们入宫。”宜章被阿雪的话逗乐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笑着与阿雪说道。
从府中走到门口,宜章原以为只有自己一人入宫,没想到竟看到阴东靖也站在那里。他身着一袭暗绿色云纹锦袍,那衣料十分厚重,却丝毫不显臃肿。深沉的颜色如幽潭般内敛,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力量。在阳光的照耀下,锦袍隐隐泛出墨玉般的光泽,透着一种神秘而高贵的气息。袍角绣着同色暗纹,远看朴素无华,但走近细细观瞧,却能看到精细的麒麟踏云纹样。那麒麟的造型栩栩如生,鳞片、毛发都雕刻得极为细腻,仿佛随时都会从袍角跃出,踏云而去,低调中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腰间束着玄色革带,革带的质地坚韧,上面有着细腻的纹理。一枚古朴的青铜兽首带扣紧扣其间,那兽首的造型狰狞而威严,线条刚硬有力。这带扣衬得他身形挺拔如松,宽肩窄腰的轮廓在衣袍下勾勒出硬朗的线条。即便衣着沉稳,也掩不住那股凌厉的气势,仿佛他就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随时准备斩破一切阻碍。
他的面容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剑眉斜飞入鬓,显得英气逼人。一双眸子深邃如寒星,目光所及之处,不怒自威。鼻梁高挺而笔直,犹如一座挺拔的山峰。唇线紧抿,透着一种坚毅和果断。下颌线条刚毅,每一处都透着久居高位的从容与压迫感。虽衣着深沉,却丝毫不显老态,反倒因那份内敛的锋芒更添俊朗。
当他负手而立时,袍袖垂落,姿态沉稳如山岳,仿佛世间的一切风雨都无法动摇他。而当他抬眸凝视时,那锐利的眼神又似出鞘的利剑,令人不敢逼视。无需华服加身,单是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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