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徐又雨走进去打开灯,“不用换鞋,进来吧。”
塑料袋被放在沙发上,花随意放在柜子上,徐又雨半跪在毯子上,拆开碘伏和纱布,认真盯着阎绪隅说:“我帮你处理伤口。”
后背、胳膊、手掌,都有擦伤,不过是轻重不同,衣服也磨损严重,看起来超级惨的一个人。
她顺着灯光,轻轻用双氧水擦去碎屑,继而用碘伏擦拭伤口,胳膊上严重渗血的裹上纱布。
处理好伤口,她默不作声去洗漱台打湿一块洗脸巾,递过去:“擦一下汗,对不起。”
阎绪隅愣了一下,接过洗脸巾胡乱擦脸,顺带把刘海捋到头顶,看着徐又雨的眼睛,“今天是要用‘对不起’三个字当句号吗,说一句话就对不起,那现在,我郑重的和你说‘没关系’,不用说对不起了。”
徐又雨低下头,“哦”了声,又开始装哑巴。
阎绪隅等背后的碘伏干掉,穿好外套,“我联系开锁师傅了,他半个小时后就到。”
“好的。”
哎,阎绪隅无奈,随手拿起背后的娃娃,摆弄着说:“怎么办呢,你的主人不理我了,我好伤心呢。”
徐又雨惊慌:“没有不理你。”她只是不知道说什么,今天已经够麻烦他了。
“满满当当的,还能摆的这么整齐,真厉害。”
徐又雨调整呼吸,将自己从繁乱的思绪中剥离出来,“扣扣搜搜买了一大堆东西,只能这么摆了。”
阎绪隅毫不吝啬夸奖,“那也很厉害,你在过自己喜欢、舒适的生活,并且过得很好,不是吗?”
是吗,好像每天抱怨这个那个,但也没影响她生活的快乐开心,除了那个家。
徐又雨:“谢谢你。”
阎绪隅:“没关系。”
开锁师傅动作麻利,三两下就打开了,并告诉阎绪隅:“你这电子锁电池没电了,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以后按时更换电池就行。”
结账走人,很快楼道就剩下两个人。
阎绪隅拿着花,看着情绪依然低落的她,张开双手:“需要拥抱吗?”
徐又雨鼻尖骤然酸涩,泪水再也止不住,喷涌而出。她抵住阎绪隅的肩膀,无声大哭,难以抑制抽泣。
泪水很快打湿衣服,他能感觉肩膀处冰凉一片,伸出手轻轻拍打徐又雨抽动的背部,“情绪就需要宣泄出来,你才不会那么累。”
良久,徐又雨抬起头,拉远两人的距离,“今天真的很抱歉,也很谢谢你,要注意伤口不要沾水,记得消毒。”
“好,我记住了。”
一天后,徐又雨开始早出晚归上班,阎绪隅也同样,两人依旧不问为什么,只偶尔去他或她家蹭饭,偶尔小酌一杯,日子就那么过着。
阎绪隅伤口的结痂快要掉了,只剩下一层粉红的伤疤,近看还挺明显的。
四月就要过完了,还有两天就要放五一假了。徐又雨最近心神不宁,迷迷糊糊的,小组会上还被领导特意关心。
她自从警察局那件事后,在工作上特别认真,学习怎么脱离学生气,把握职场要领,打鸡血似的。
“放假了,五一你有安排吗?”
徐又雨哼着歌愉快的上楼,刚好遇见回来的阎绪隅,“五一呐,我居然能放五天假,真要感谢领导放过我这个小小实习生。”
阎绪隅睫毛微颤,他有点站不太稳,傍晚喝太多酒了,“五一没有安排,你呢,还要出去旅行吗?”
徐又雨:“不出去了,攒攒钱,等暑假好好玩一次。”
“好大的酒味,”徐又雨凑近闻了闻,阎绪隅不仅做了头发造型,穿的还挺骚包,近三十度的天还要带个风衣。
“你没事吧,怎么还有白酒味,白酒、洋酒混着喝啊你,天呐,你快开门吧,我先去你家给你熬点解酒的。”
阎绪隅嗓音含浑,“有个朋友来这边了,喝的稍微有点多,难受~”
徐又雨看他捂着胃,大概是没吃饭喝酒,刺激着了。她搀扶人到沙发上躺着,转身去厨房烧水,冲了杯蜂蜜水,把垃圾桶、纸巾都备齐放在桌子上。
她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点开外卖软件,“我家没菜了,也不想做饭,你一看就没吃,我点些清淡点的,你喝小米粥行吗?”
阎绪隅靠在抱枕上,侧身靠着她,“好,听你的。”
徐又雨特别惜命,皱眉盯着手机,心烦意乱划拉几下,还是没忍住盯着阎绪隅,“你,以后还是不能这么喝酒,伤胃,还……总之,过量喝酒不好。”
此时的阎绪隅特别像一只被训斥了的边牧,眨巴着可怜兮兮的眼睛,委屈地说:“下次不会了。”
看他难受的样子,徐又雨叹气,她照顾醉鬼有经验,“你先好好躺着,我去煮姜汤。”
阎绪隅快速攥住她的手腕,“不喜欢姜,你就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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