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寄月忍不住了:“一个有人性的成年男人是不会说出公主这种词语的!”
但是她还是把手乖乖递过去。
软软的、小小的。
晏虞阳的嘴角上扬:“那我不乱叫了。今天我很开心……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再长一点,再多一点。”
开放日快结束了,人群自发地向出口涌去。
她停下脚步,认真道:
“那我祝你,每天都像今天一样开心!明天见!”
橘色的晚霞烘得林寄月的脸颊泛红,她露出了一个轻快明亮的笑容,微睁的瞳仁因为阳光照射渐渐缩小,逆行在人群之中的她,在此刻变成了另类而耀眼的存在。
他目送她消失在高中部与大学部的连接口,坐回车内,静静地看着表内指针的转动。
“……”
司机扭过头来问他:“晏总,现在是回您家还是去公司?”
夜幕低垂,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突然之间,一道流星划破天际,随之数十道明亮的竖线一闪而过,引得门口为数不多的几个游客也一阵惊呼。
帕斯卡尔远在郊区,空气比城区更加好,光污染更是没有,所以流星雨的轨迹也比其他地区更加清晰。
手表中的指针在抵达下一整钟时,比以往停得更慢了,听到一声“咔哒”时,他才松了口气。
“再等等。”
他给晏星酌发完消息,等了十分钟,对方仍显是未读的状态。
晏虞阳不安地皱起了眉头,打开车门。
*
能够成功欣赏到盛大的流星雨本身就是一种奇迹,林寄月抓住时间多许了几个愿望,不过不管愿望能不能实现,她今天过得都非常开心。
现实世界的她高中只顾着埋头学习,既没有交到知心朋友,也没有过上充实的校园生活,可以说完全是灰色的、跟青春沾不上边的高中生活。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谜一般地陷进了玛丽苏校园文的世界里。
看到小说中的人物勇敢又热烈的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情感,就连读者的心情也爽快不少,就好像浑浑噩噩的一天中沾上了一层“非日常”的颜料一样,青春与梦想这类代言词终于出现了真实的色彩。
于是高中时期灰头土脸的她萌生出了一个愿望:
要是在这样的高中感受一次青春就好了,哪怕以一个路人甲的身份也好。
不过这个愿望很快在看到排名榜上岌岌可危的名次后消失了,她日夜颠倒、拼尽全力地学习,终于读上了父母老师自己都满意的学校,找到了一份父母自己都满意的工作。
至于什么青春不青春?在麻木的社畜生活里,她早就连无忧无虑的快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谁会记得十八岁时候的愿望。
“莫非是那个时候的我许的愿望实现了?”
林寄月自言自语道。
“什么愿望?”钟意问她。
“我上初中的时候,想过得更青春一点,更快乐一点,就许愿高中生活过得更加愉快。”
“你初中时候跟我在隔壁班,我没见你过得不开心啊?”
林寄月语塞,半晌,她才道:“那是因为我贪婪,不满足,我想要更快乐。”
他们快走到校门口时,她一拍脑袋:“我忘了把夏夜给我的蛋糕拿回来了!”
时间已经来到六点半,大道上除了他们两个空无一人,灯忽明忽灭的照着,只剩没收拾完的彩带、横幅孤零零地挂在摊位上。
“教室里有冰箱,放到明天还能吃吧。”
“不行,这个是夏夜亲手做的,我说好了今天给他写一段很长的评价。而且我还想给我妈尝尝。”
钟意有点吃味:“一说到夏夜,你的在意程度就不一样了。”
“你等等我,我拿完就回去找你!”她的声音消散在风中。
大晚上没人,教学楼看上去有些阴森。林寄月快接近教学楼的时候,看到自己教室的灯还亮着。
这大晚上有谁在教室里面?
她转念又想,今晚有流星雨,可能是因为看流星雨耽误了收拾东西吧。
走到教室门口,里面开着灯,但是空无一人。
她哼着小曲来到教室后面,打开冰箱,夏茉莉做的草莓奶油蛋糕摆在中间,丝毫不逊色于那些拽洋文的主厨,还用丝带精心系成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要不怎么说人家怎么叫做女主角呢,做的蛋糕那叫一个香喷喷。
林寄月提起蛋糕,路过自己座位时发现晏星酌的书包还落在那儿。
这一幕怎么跟夏茉莉转来时的场景那么像,晏星酌不会又被困在哪儿了吧?她想起鬼屋的时候把晕了的晏星酌就这么扔在那儿,尽管拜托了钟意和夏茉莉帮忙看看他,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不过原著里没写学园祭的时候晏星酌出了什么事吧,这么晚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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