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问话,晏虞阳眯起双眸,眸底掠过不悦的光。
晏星酌很少见到他哥这样,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哥为什么生气了,弄丢个手机至于这样吗?不过他再怎么读不懂空气,受无形的压力所迫,不由自主地闭上嘴。
趁着两个人眼神交流的间隙,林寄月抽空看了一下时间,绝望地发现最近的那班车已经走了开口:“我们两个目的都一样,有什么事我们车上说好吗?我快赶不上夏夜的比赛了。麻烦你了虞阳哥。”
晏星酌不满道:“叫谁虞阳哥呢?我哥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结果等他发现林寄月也跟着上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让这疯女人上来干什么?”
现在的晏星酌跟两天前的他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如果以他藏不住事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主动出现在她家门口,装作一副把发生过的事情抛在脑后,什么都不知道的平常样子,更不会一见面就开始纠正态度问题,拿类似鱼没了自行车的条件去威胁她。
林寄月几乎可以判定,晏星酌失忆了。可是他受的刺激倒也没到失忆程度上,晏家掌握他的行踪却没找他,说明他所处的环境是安全的,难道说又是世界搞的鬼?
她正思考着,晏星酌的声音又开始叽叽歪歪闹着要她下去。
林寄月邪火顿生。
管他做什么呢,失忆了正好,省得还替他内疚。
她不装了,掏了掏耳朵:“吵死了,不会讲话就别讲话。”
“林!寄!月!!哥,你看她!”
“晏星酌,你离家出走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今天还跑过来惹你同学麻烦,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我怎么可能离家出走,哥你胡说八道什么。”
嚷嚷声小了,晏星酌的脸上浮现出迷茫的神情,当记忆出现误差,他下意识回忆,然而脑中的思绪突然停在在一面镜子前,镜子里折射出面露惊恐的他。
这时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现在除了去爱乐厅,其余的都不重要。
晏星酌的□□屈从了庞大的意志力,意识选择无视镜中苦苦挣扎的自己,一切拉回到现实。
“哥,我真不和你闹了,今天很重要,是她第一次比赛。”
晏虞阳反应过来不对劲:“她是谁?”
他没回答,而是瞟过车窗外发现了什么,激动道:“停车!”
爱乐厅门口,汽车扬长而去,林寄月跟捧着一大束百合花的花美男面面相觑。
当她是在看花,他得意道:“再看也不是你的。”
这大厦臂疯了。
介于为了验证某种猜想,她不得不继续按捺想踩着他脸在地面摩擦的冲动。
于是她忍气吞声,笑问:“为什么不买茉莉花呢?”
“你以为我不想吗,茉莉花都蔫成那样了……等等?”
晏星酌脑子转过来了,他上前两步,揪住她衣襟威胁道:“谁告诉你关于她的事的?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她听见脑子里的一根筋啪的一下断开。
忍不了,真的忍不了。
“当然是她告诉我的。”
林寄月不慌不忙,反倒顺着他拉的方向垫脚迎了上去,眼神肆意地扫了他挺直的鼻梁,鼻尖对鼻尖的距离越来越近,当撞见他错愕的目光时,她喊道:“晏少你脸上有个蚊子我帮你打一下。”
啪的一下扇在他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不大,但是实实在在把晏星酌扇立在原地,连同体内的另一个灵魂也被扇醒了。
火辣辣的屈辱伴随着掌心的热度,陌生又熟悉。
“你都几岁了还这么怕生?”
脆生生的女声落成四溅的玻璃,楼梯间近在咫尺又永远摸不着的身影,印着口红的苹果冰沙,泳池角落旋转的绿色小伞,热带雨林里植物里飞舞的蝴蝶。
碎片式的场景犹如蒙太奇跳跃、旋转、拼凑,他头内一阵剧痛,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林寄月看他往后倒,连忙拉住他。
“喂,你没事吧?我力道很轻的。”
眼前虚幻的影子和海边的她重合。
那天他跟家里人大吵一顿,在海边弄丢了妈妈给他的项链,嘴上说着不在意,却花钱请了打捞队,自己下海捞到了傍晚。本以为懒散的她早就溜走了,结果冰凉的手拍了拍他后背,吓得他以为身后有水鬼。
少女站在海水中,水面没过她的小腿。橘色的霞光在海面形成扇形的光晕。她张开手,一串水滴状的海蓝色项链静静停在半空。
他赶紧伸手合拢,生怕它再像小鱼滑溜溜地溜走:“之后我会给你钱,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你裤子后面,它卡在口袋边缘那里了,蓝色的东西飘在水里面,大家好像都没发现,一般来说你不会把它随便乱放,我就往你身上找了找。不过它只剩一小截,海浪再猛点估计就会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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